应先生道:“形势非常不妙,刘牢之肯定是从刘裕处得到消息,方会对你生出怀疑──”
燕飞再没有听下去的兴趣,心中叫了一声“太迟哩”,从潜伏处扑出来,破窗入屋,接着电光爆闪,两声惨叫后,燕飞又穿窗离开,闻声赶至的府卫连他的影子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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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舱门,小白雁的饮泣声传入耳内,高彦顿感肝肠欲断。
小白雁伏在床上,把脸埋入枕头里,显然是不想被人听到她的哭声,不过只看她整个人不住抽搐,便知她哭得很厉害。
高彦轻轻关上房门,自己也忍不住泪盈于睫,走到床沿坐下,勉强忍住心中的悲痛,探手按着她肩头,俯身凑到她耳旁道:“雅儿!雅儿!不要哭哩!早晚我会割下桓玄的一双卵蛋,来给你送酒。”
尹清雅抖动一下,沙哑着声音嗔道:“我不要他的臭卵蛋。噢!你这死坏蛋,引人说粗话。”
高彦道:“我们夜窝族的人都知道,人在失意时,最要紧多说几句粗话来壮壮气势,这更是医治悲伤的灵丹妙药。我要是能割下桓玄的卵蛋,才不会拿他的卵蛋送酒。便如我说要操桓玄的十八代祖宗,难道真的会这样干吗?那根本是没有可能的,何况我只对雅儿一个人有兴趣。”
尹清雅倏地坐起来,犹带泪珠的俏脸现出哭笑难分的表情,哭得红肿的秀眸,狠狠盯着高彦,大嗔道:“臭高彦!死高彦!人家伤心得要死了,你还来和人家说这种臭话,乘机调戏人家。”
高彦举袖为她抹拭脸蛋的泪渍,心痛地道:“千错万错,都是我错。雅儿要打要骂,悉随姑奶奶你的心意,最重要是不要再哭,哭坏了身体,只会让桓玄那奸贼一个人高兴。你师傅是怎样教你的,不是绝不可灭了他的威风吗?”
尹清雅默然不语,任由高彦为她拭泪,赤龙舟在风平浪静的鄱阳湖滑行着,明月高挂天上,和平宁静。
高彦见尹清雅平复下来,心中暗喜,道:“老卓那小子亲自下厨,弄了几道拿手小菜要让雅儿品尝,现在他和程公、姚小子都在舱厅恭候你大小姐大驾。唉!雅儿很多天没好好吃过东西哩!看!人都瘦了!”
尹清雅白他一眼,幽幽道:“你不也瘦了吗?人家没吃东西的心情,你也陪人家不吃。你这死混蛋。”
高彦挤出点笑容道:“只要想起你没吃过东西,我便食难下咽。”
尹清雅垂下螓首,好一会后轻唤道:“高彦!”
高彦欣然道:“小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