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老大不屑地道:“桓弘这种纨绔子弟,根本难当大将之才,今早还和人到郊野打猎作乐,茫不知大祸即至。”
魏泳之道:“幸好我们发动得早,如让吴甫之和皇甫敷两人率军抵达广陵,会是另一个局面。此二人向得桓玄宠信,是有真材实料的大将。”
刘裕微笑道:“如果现在坐在帅府内的不是桓弘,而是吴甫之或皇甫敷其中之一,鹿死谁手,尚未可预料。”
孔老大道:“桓玄疑心极重,只信任其族的人,遂予我们可乘之机。”
刘裕问魏泳之道:“通知了无忌吗?”
魏泳之道:“一切办妥。无忌的大军会于明早天亮时从水路攻至,保证敌人望风而溃。”
刘裕朝孔老大瞧去。孔老大忙道:“当我的人见到烟花传讯,城内的兄弟会立即占夺各大粮仓,城外埋伏的兄弟则设法夺船,既然是免费的,当然设法多取几条船哩!”
魏泳之兴奋地道:“刘帅想出来的办法,确是精彩,当最后一个兄弟成功混进城里来,我便晓得胜券在握了。”
此时抵达主宅正厅的后门,刘裕止步道:“建康的情况如何?”
魏泳之笑道:“刚得到来自建康的消息,桓玄今早已受封为楚王,并把白痴皇帝迁往皇城外的永安宫,令朝野震动,现在谁都认为桓玄会于数天内登基。”
孔老大问道:“建康高门对桓玄的所作所为,有甚么反应?”
魏泳之道:“有关建康高门对此事的态度,我们仍未收到消息。不过不用打听也可知道大概。桓玄太快露出真面目了,好像完全不晓得自己阵脚未稳,当他晓得广陵落入我们手上,才会清楚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
刘裕沉声道:“他仍不会梦醒,只会着吴甫之和皇甫敷两人紧守广陵和京口的上游,希望可以继续作他的帝皇梦。”
孔老大道:“有个兄弟刚从无钖回来,据他说天师军正大举反攻,目标极可能是海盐,形势相当紧张。”
刘裕大喜道:“徐道覆这是自寻死路。”
魏泳之皱眉道:“我却怕朱序和刘毅不是徐道覆的对手,能守稳海盐已相当不错了。”
刘裕道:“如果我没有必胜天师军的把握,怎敢抽身回来?放心吧!与天师军最后决胜的指挥者并不是朱序,而是蒯恩,此人不但精通兵法,且谋略过人,临机应变的能力更是超人一等,且有智士为他策划筹谋,肯定可轻易收拾徐道覆,最妙是徐道覆并不晓得对手不是朱序而是蒯恩,只是此点,已足可令徐道覆部署失误,到错恨难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