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无暇娇躯一颤道:“族主为何要问呢?”
拓跋珪不悦地道:“先回答我的问题。”
楚无暇委屈的垂下头去,微一颔首。
拓跋珪欣然道:“那无暇可否为我多炼几颗宁心丹出来呢?”
楚无暇幽幽地道:“要制成有同样效果的宁心丹,恐怕要有‘丹王’之称的安世清方办得到。可是最后一颗宁心丹,已给族主服食,再没有样本供安世清推敲其火候成分,所以纵然安世清肯出手,亦没法完成族主的愿望。”
拓跋珪失望地道:“那你懂得炼制甚么丹药呢?”
楚无暇不情愿地道:“我只懂炼制五石散。可是──”
拓跋珪截断她道:“那你便炼些五石散来给我试试看,如果真的有不良的后遗症,我会立即停止服用。”
楚无暇抗议道:“族主!”
拓跋珪二度打断她的话,沉声道:“照我的话去做。”
楚无暇双目现出悔疚的神色,但再没有说话,因为她明白拓跋珪的性情,一旦下了决定,天下再没有人能改变他。她改变不了他,恐怕燕飞亦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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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穆之步入书斋,刘裕正伏案审阅堆积如山的各式诏令文告,看他的模样便知道他在受苦。刘裕抬起头来,叹道:“坐!唉!穆之不可以代我处理这些恼人的东西吗?”
刘穆之到一侧坐下,微笑道:“我已为大人拣选过了,全是不得不让大人过目的文书任命。而这只是个开始,大人心里要有个准备。”
刘裕苦笑道:“有很多地方我都看不懂,须穆之为我解说。唉!到现在我才明白,为何建康的政治是高门大族的政治,因为只有他们才写得出这样的鬼东西来,亦只有他们才明白自己在写甚么。”
刘穆之忍俊不禁笑道:“大人有甚不明白的地方呢?”
刘裕苦恼地道:“不明白的地方多不胜数,真不知从何说起,不过有一个名辞令我印象特别深刻,因为在不同的奏章文折里多次提及,就是‘土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