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沉思起来。
“石剑堂堂一个正四品官员,应该不会胡说八道,他对我所说的应该是真的。爹不是说他从未上过妓院吗?他是喜欢我?”她捧起石剑送给她的汗巾,傻痴痴地笑了。
她把汗巾紧贴心口。
一场夏雨,没有洗涮净臊气,反而带来闷热。
石剑呆坐府中一晚,终还是决定到驿馆去看望王朝。
此时师徒二人相见,都颇为感慨。
烛光下,石剑看王朝背已有些驼,头发大都已白。
他想:王朝在国子监跑腿十几年,还真不容易!
王朝看石剑丰神挺朗,官品比自己还高,内心既感慨又吃醋。
他心道:奶奶的,这次户籍事件不仅没整倒他,反帮他升了两个品级。本官是他恩师,到头来却还是象凌锋那样接他的位子。九千岁还让张元芳送他回川任职,送我与凌锋上任的却是两名小侍卫。
什么世道呀?
石剑为官几年,变得谨慎很多。
他礼节性地寒暄几句,便起身拱手道:“恩师,晚生从不敢忘咱在国子监的师生之谊,常常叨念恩师。只恨晚生外放地方任职,一直无缘拜见恩师。今晚得见,先生风采依旧,晚生放心了。祝恩师身体健康,步步高升!”
他又掏出两锭金条递与王朝,道:“恩师刚来,未带家眷,又远离京城,有空多出去走走、乐乐。请恩师笑纳。”
他说罢,将两根金条塞进王朝手中,转身而去。
“喂……石……石大人……这……慢走……”王朝摊开手掌,看两根金条价值不菲,不禁又对石剑恢复了些师生之谊,可又不知如何称呼石剑好,弄得结结巴巴地送他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