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你到各地筹银,奔波凶险,朕将墙上这把宝刀赐予你防身。你让人报来的筹银情况,朕已收到,你今年筹银饷共九十万两,够辽东将士今年开支了。你歇一阵子再出京筹银吧。”朱由校指指墙上那把刀,亲切地拍拍石剑的肩膀。
“谢皇上……”石剑抬头一看,墙上挂的正是自己用过的那把鸣鸿宝刀。
“原来又是魏秋婷托皇上赠刀予我,唉……她还是想利用我与江湖中人自相残杀。”石剑取下宝刀的一刹那间,心思如潮。
朱由检见皇兄没有加封石剑什么,这才稍稍放心。
他心道:难道皇兄只是因为倚靠石剑筹银而重视他?他眼神迷茫,心头不解,脑袋膨胀,怎么也想不通朱由校为何要亲自看着御医为一个臣子检查身子。
在他的印象中,朱由校没那么高深莫测。
他怔怔地呆立着,满头雾水。
“皇弟,你出去宣旨,将朕赐石爱卿防身宝刀之事传出去。”朱由校又朝朱由检道。
“遵旨!”朱由检如大梦初醒,这才回过神来。
石剑闻得是防身宝刀,而不是尚方宝剑,又是一怔,抬眼望去,但见朱由检目光炯炯,似含深意。
他想:上次行刺的那班人真是信王派来的?
四目相接,朱由检转过身去开门。
“石爱卿,你长期离京在外,携金盾画戟不方便,就带宝刀防身吧,把你的画戟送给朕,朕见画戟如见卿。呆会让风天桥领人抬进宫来。”朱由校又对石剑道,“回去安歇吧,你身子没事,朕就放心了。卿平定蜀川叛乱之功,朕铭心刻骨。”
“谢皇上……”石剑感动地下跪谢恩。
张后站立不安,不知朱由校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她怕皇帝看臣子检查身子的事情传出去,会惹天下笑话。
随后而来的魏忠贤与客氏,也被搞得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