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石将军有没有……恭贺……我?”魏秋婷推开菊苹,又颤声发问。
“据坤宁宫侍卫称,石将军什么话也没说,皇上犯病咯血,他背皇上回寝宫后就走了。听说石将军走出宫门吐血晕倒,有谣言称石将军为宫中奸人所害,也有谣言称皇上下毒,不过石将军当天调动兵马押银饷去辽东,谣言不攻自破。”那侍卫年轻不懂事,又是魏氏心腹,也很怕事,将听到的消息一一道来。
魏秋婷闭上眼睛,泪水簌簌而下。
她把樱唇咬出血来,强忍着不哭出声来。
她聪明绝顶,玩天下武林中人于股掌之中。
她知道石剑是在为自己吐血,她明白石剑爱她。
她蓦然明白:自己一直不紧张自己的婚事,原来自己也一样喜欢石剑。只可惜,两人还是擦肩而过。
皇帝赐婚,这门亲事已无改变的可能。
她与石剑,皆唯有痛苦地承受这个沉重的打击。
“真是野狼!连句道贺的话也没有,枉公主撑他入读国子监,还把从江湖上搜来的宝刀通过皇上赐给他……哼!”菊苹闻言,愤愤不平,破口大骂石剑没人性。
她年纪少,不懂魏秋婷,也不懂石剑。
她一直认为,魏秋婷有恩于石剑,而今石剑连句道贺的话都没有,是石剑忘恩负义。
她赶紧掏出汗巾,为魏秋婷拭泪。
“启禀公主,天色已晚,微臣要上京复话,请公主答复九千岁。”侍卫有些不知所措,急转到正题上来。
“公主,你嘴唇出血了。”菊苹把汗巾印在魏秋婷脸上,发现汗巾上有血。
她定眼一看,却是魏秋婷咬破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