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霎时间灰暗而枯涩。
“不错!我以前在官场很卑鄙,很肮脏。可我有什么办法?否则,我何来高官得做?官场中人,有几个是正直、两袖清风的?”石剑没有愤慨,反而坦然相告,神情甚为平静。
他想:找到生父下落,自己此生已经圆满,从此退出江湖,与家人过平静的生活,何必在乎你或是江湖中人如何看我?过去的,都过去了。反正不能再惹事,不能再伤害其他美人。
他强忍着心头的酸楚,将诸多美人的俏脸,压在心底。
群雄闻言,惊愕无比。
易宝华雅丽的鹅蛋脸上,眼波盈盈。
“石兄真的很苦。我等虽在江湖上有些恩怨,但可以快意恩仇。而石兄呢?因为无意得了贺刻舟的宝马,便承担了武林十几年的骂名,武林因此多次行刺石兄,谷香街头行刺、石府夜袭、卧龙岗伏击……”罗中宝急为石剑解围,一一列举石剑曾经所受的创伤。他不知道石剑是故意说自己卑鄙无耻的,因为石剑只盼能让易宝华死心。
群雄闻罗中宝之言,皆是心头一震。
郑少辉也怔住了,举着酒壶,竟然不会喝酒。
“但是,石兄没有怨恨武林,他还做了许多惊天动地的侠事,陕川交界诛杀采花贼古时文、新秀大赛护少林、快活林拼死救义士、京城浴血救天后、京郊舍命保武林中人先逃,石兄哪一次不是徘徊于生死边缘?哪一次不是重情重义,勇甘断后?至于在疆场上的英雄事迹,则就不用提了,世上皆知。”罗中宝扳着手指,一一讲述石剑对武林的贡献。
众人听了,心头颤动,感觉武林只有欠石剑的。
易宝华也是眼神一亮,蓦然一笑,甚是灿烂。
“不说了,大伙伐木,做两张小木板床,挂上树梢去。”石剑抹拭眼泪,握剑劈树。
众人一起动手,快速做了两张小木板床。
石剑跃身上树,用藤绳把木板床缚在树上,然后抱着易宝华,飞身上树,把她放在木板上,道:“妹子,山上怪兽多,你睡在树上安全。”
易宝华柔声道:“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