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常淡淡一笑,说道:“既然是道统之争,用武功来一决胜负是否太过草率,墨子若是没有十足把握留下我,咱们最好还是文斗的好,不伤和气。”

墨子心道:此人已经了道,出神入化,要仗着机关术击败他或许不难,可怕的是他若是遁去,我也无可奈何。墨家一脉,除了他,再无第二个人能和李志常抗衡。

况且和王禅不同,对李志常墨子心中有些莫名的感觉,总不太清晰,内心深处也不想太过得罪李志常。

墨子沉吟道:“你要如何文斗?”

李志常道:“天下最大的争斗,莫不过于霸主之争,近日吴越争霸,王气自东南出,我们就在这赌上一局,以吴越之成败,赌你我之输赢,如何?”

墨子眯着双眼道:“怎么赌?”

李志常道:“墨子可选两国中的一个,赌他们谁会赢下这一仗?”

墨子淡淡一笑道:“吴国国势衰落,越国十年生聚,国力远非以前可比,文种、范蠡皆有经天纬地之才,这一仗越国胜算至少有九成,所以我赌越国胜。”

他要做大事,自然熟知天下变化,越国这些年的变化,自然瞒不过他手下的墨家子弟。

李志常道:“好,此战三月之内必有结果,若是墨子赢了,我不但不传杨朱道德经,更会亲自将杨朱送入墨家。”

杨朱仰着小小的头颅道:“我不同意。”

李志常道:“你可知道这世间什么最有道理?”

杨朱不解道:“什么?”

李志常敲了敲杨朱的脑门,哈哈大笑道:“自然是拳头。”

墨子叹息道:“小兄持武而行事,终究会有大麻烦。”

李志常道:“人生在世,自然要经历万劫,只要活着一天,就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