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京城上清别院,是京城的大名士。
即使当朝天子都多次召他入宫,应对皆名教世务。此人常常微言讽帝,深蒙赏赐。
世人常以前代东方慧比拟。
这些细节,李志常当然初来乍到京城,没有明了。
但他精通望气观人,知晓二人必定是京城中少有杰出人物。
吴筠见识不小,知道李志常的厉害,身上不经意间的威势,甚至有些类似于他恩师上清法主潘师正,因此并没有怠慢李志常。
两边旁敲侧击,各自套对方话,都感到对方老奸巨猾。
倒是丁玉成城府还浅,暴露了自己进士身份,不过对李志常而言,丁玉成不算修行中人,本不必多费唇舌。
可是李志常却了然了两者有些渊源,所以开口笑道:“丁公子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父亲可是在清水县做过县尊的丁先生?”
丁玉成摸不着头脑,回道:“贤兄怎么知晓,难道你们这种人物,真的掐指一算,就能看清别人来历?”
他进士出身,天子脚下,自有人道护佑,一般的地仙,在这天子脚下,恐怕都不能算出他的仔细来历。
李志常虽然厉害无比,耗费心力的确能算出来,却不值当。
只因为这丁公子跟丁乘鹤有几分相似,加上他知晓丁乘鹤的儿子中了进士,故而有此一说。
李志常挥了挥手,摇头道:“我只是和令尊有过一面之缘而已。”
丁玉成忽然拍掌大笑道:“我知贤兄是谁了,‘乌臼平生老染工,错将铁皂作猩红。小枫一夜偷天酒,却倩孤松掩醉容’,这首仙气盎然的七绝,便是出自李兄之手吧,早该想到兄台就是家严赞之不绝的李忘生,都说贤兄出门游学,没想到却成了仙道中人。”
李志常道:“看来丁县尊并没有忘记在下,不知他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