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文洒然一笑道:“文台贤弟以为我初来乍到好糊弄么,谁不知道咱们县尊那点事。”

凌生也是付之一笑。

原来这县尊虽然为人不算太坏,却有龙阳之好,徐夫人跟他成亲多年,听说至今一无所出。

此事本县上下,少有人不知道。

而那县令也不引以为耻,自诩大名士风流,放诞不羁,出入公然携带娈童。

周宏文对于县令这个爱好,可以说敬谢不敏。

他长得端正,自小没吃过苦,县令召他做幕僚,不定也藏了这个心思。

当然县令这个特殊爱好,也是他来之后才知晓的,现在是木已成舟,只能稳着了,心里到底有些怨气,故而拿此说笑,同时也以调笑县尊为由,给其他人一个态度,他和县尊可不亲近,没那种关系。

周宏文整理好形容,便跟着小婢而去,到了后院大堂。

徐夫人不过二十许人,人妻少妇,虽然打扮素丽,却不掩本色。

只是眉宇之间,那份忧愁,谁都能看出来。

周宏文虽然知道县令的毛病,此刻见到徐夫人的颜色,亦不禁为之打抱不平。

只是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也不能干预。周宏文如常行礼。

徐夫人见到周宏文,便轻声细语道:“周先生请坐。”

周宏文落座之后,对着徐夫人道:“不知夫人找我来何事?”

徐夫人听到周宏文的话之后,不禁脸泛起一丝晕红,声音有些柔弱道:“我想朝拜碧霞元君,但是路途遥远,一直未能成行,听说先生文墨不错,想请先生写一篇祭文,我派一个仆人送去泰山,烧给娘娘,就算了了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