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二人所在的船舱一阵天旋地转，桌椅杯具等全都摔在了地上。

“该死，雾旋江的大旋涡出现了。你好好筹备今晚的事，老夫出去看看，免得引人怀疑。”

先前那人骂了一句，快步离开。

此刻的船上，几乎所有人都跑出了舱外，脸上露出浓浓的惊骇之色。

众人放眼望去，只见前方数十米外，一个巨大旋涡成型，正疯狂搅动着水浪，将四周的白雾吸摄一空。

远处许多较小的船只，不受控制地循着水流而转，最后在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轰然撞得粉碎。

“快，快调转方向。”

吴叔拼命大喊。

船上的船夫都经历过训练，加上不是第一次遇见旋涡，倒也没有慌张，立刻按部就班地行动起来。

只是，这次的旋涡出奇的可怕，甚至还有进一步扩大的趋势。有那么几次，朱家大船都差点被搅进去。

甲板上，石小乐双目痴呆，若有所思。

别人都在害怕，担心。而他却在这种危机关头，荒谬地感受到了一种生死茫茫，奇险交加的韵味。

尤其随着船身的旋转，身体的摇晃，还有那越来越近，仿佛要吞天噬地般的巨大旋涡的压力，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

“奇险奇险，过去的我，只知道登临高山，模仿绝巅之险。却不知道，只有真正体验危机的滋味，才能领悟个中奥妙。”

石小乐喃喃自语，眼睛发亮。

奇险意境，从华山剑法中领悟不假，但并不代表只能从高山险峰中加深领悟。说到底，它是一种韵味的提炼和升华。

任何与奇、险有关的事物，只要时机恰当，都能不断深化这种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