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承载了霍伊家族延续希望的儿子却在长到七岁时,被一场感冒引起的肺炎夺去了生命。希望的断绝,让当时的安娜一家几乎崩溃。
幸好,老霍伊撑了过来,用城主给的抚恤金开了这间小酒馆,只是愈加显得苍老,原本挺直的脊梁也被命运压弯了不少。
苏能够顺利的来酒馆做帮工,有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与安娜夭折的儿子有着许多共同的特征。
首先,两人年岁相近,又都是黑眼睛,都有着一头柔顺的黑发,安娜第一眼看到苏的时候,心就软了,泪水也涌上了眼眶。深知女儿心事的老霍伊,便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当然,以前的苏是不知道这些原委的,这都是苏铭根据记忆推断出来的。
事实上,安娜对待苏确实非常的好,带着一种母性的温柔。
就像现在,在厨房忙碌的她见到改换了装束的苏铭进来,立刻点头赞赏:“孩子,在冬天就该这样穿。这样才暖和,不然冻出病来,可就遭了。”
以前,安娜也曾给苏做过衣服鞋子,可惜,这个少年人顽固的自尊遮蔽了他感知他人善意的眼睛,他拒绝了安娜的好意。
小小年纪,就一个老顽固啊。苏铭暗叹,若早先接受了衣物,他的包里就不会只有五个银币,而是二十个了。
早餐很简单,一块份量足够的黑麦面包,价值一个铜币。不过上面多抹了一层厚厚地黄油,这是安娜的馈赠。
营养还算不错,拿起黑面包,苏铭就开始狼吞虎咽,他可是饿坏了。安娜则在一边忙碌着,时不时的看一眼苏铭,温柔的微笑,那神情,那眼神,像极了一位看着自己儿子的母亲。
酒馆的生意一向是不错的,所以当苏铭从厨房下面的酒窖里呼哧呼哧的将一桶麦酒搬到柜台时,酒馆已经来了十几位客人,除了坐在墙角的一位大个子,其他都是附近的熟人,他们大部分人都是酒鬼。
这些家伙一看到苏铭,纷纷热情的打招呼。
“嘿,小子,今天精神焕发啊。搬这么一桶酒竟然不大喘气了。还有你这一身新衣服,是不是把老婆本都给花光了?哈哈。”说话的人叫马格来,一个常驻在野火城的佣兵,常年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性格豪爽,崇尚暴力。
确实,以前的苏,虽然坚持锻炼,但力气是有了,耐力却是差的可以,稍微费力点的工作,立刻就气喘吁吁。这是身子底子不行,没有潜力的表现。
现在的苏铭,熟稔各种发力的技巧,知道怎么做才最省力,怎么才能为自己身体养精蓄锐,所以他掌控这具身体的时间虽然只有不到十二个小时,但细微的改变已经在潜移默化中进行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