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侯爵阁下无论如何无法接受的。
“哦?是这样吗?如果伤害了一位贵族的手就是死罪,那么你的儿子从我的背后向我刺剑想要我的命又该如何解释?”
“我很遗憾他没有刺中你这个小混蛋,所以现在你还能站在这里向我挑衅。不过你要是以为有教会支持你,你就可以无视帝国法律,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内普尔顿对着修伊大声咆哮起来。
“帝国的法律只为贵族服务吗?”修伊笑道:“作为一位律政大臣,我认为你并不合格。”
“你敢侮辱我!”内普尔顿大吼着举起了拳头。
但是他的拳头没能砸下去,伊萨多的手微微一挥,一股柔和的风托住了内普尔顿侯爵。这是修伊第一次看到伊萨多出手,轻柔,飘逸,却看不出是什么魔法。
仿佛信手捻来,与尼古拉斯的霸气纵横完全不同。
“内普尔顿,你的行为过了。这里是天灾教会的总部,你脚下的土地是神的领地。没有任何人能在这里动用武力。”伊萨多的声音中带着隐隐的警告。
内普尔顿被迫后退一步,放下自己的拳头。他向着伊萨多施礼:“我很抱歉,伊萨多冕下,您的睿智世人皆知,您的公平,人人信服。作为天灾教会最虔诚的信民,我不敢违抗您的意旨,但是我同样希望您能够尊重帝国的法律,不要包庇一个伤害了贵族的犯人。”
“我从不包庇任何人,伊凡,但是你的儿子的确做错了事,也因此受到了惩罚。我认为这件事是公平的,没有必要再做深究。”伊萨多虽贵为教会元老长,却也不想全以强势压人。
“我可不认为这样是公平的。”侯爵明显很激动:“费勒是个好孩子,您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的手受了很严重的伤,有好几处经脉都断掉了。有人告诉我也许他的手这辈子都无法愈合,他甚至不能用自己的右手拿起刀叉吃饭!”
伊萨多微微叹了口气,他转向修伊:“你听到了对吗?”
“是的,元老长冕下。”
“费勒的本质并不算太坏,他只是有时候容易意气用事。他毕竟还年轻,我觉得我们应该给他一个机会。修伊,我知道你是这世上最好的炼金师,你拥有最好的药剂,对吗?我想你能让他的手彻底恢复。这对于解决恩怨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修伊想了想,终于点头:“您说得对,元老长冕下,我可以出手把他的手治好,但是我从不凭白出手,我需要回报的代价。”
“你只能得到我的饶恕!这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怜悯!”内普尔顿侯爵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