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同时想起了一小时之前的那一幕，杰姆斯虽然很让人厌恶，但他的确是梅瑟警局的一员。

内森和哈维尔与之相处也超过数年，亲眼看到一个熟人在自己面前爆开，成为一朵灿烂的血肉烟花，残留的影响不可能这么快消退的。

得益于唐奇的提醒，办公室内的众人都想起了那逼仄房子内发生的一切。除了负责后勤的大胸妹子，外勤的，以及现场验尸的几位，全都脸色一白，气氛当即陷入了沉默。

普通人面对超凡，恶灵、魔鬼、邪神……这些因素组合在一起，大半是两个反应。

兴奋和恐惧！

当兴奋被泼灭，涌出来的便是恐惧了。

此时他们终于回想起了，为何这个新成立的小组，各种薪酬、福利待遇会高得离谱。

现在看起来，像是某种提前的“抚恤金”。

如果以后每一个案子，都像郁金香街血案那般，要应对的都是恶灵这样的恐怖存在，那他们的牺牲，是不是也会如同杰姆斯那般快速，且可怕。

当残酷的现实袭来，除了那位仿佛看透生死的吉迪恩老警探之外，其余脸上都浮现出了犹豫之色。

气氛，有些急转直下。

出现这一幕，作为领导者的斯坦娜却没有站出来安慰。

这是早已预料到的，事实上这个小组内的所有人，除了已经签了合同的唐奇，以及下定决心的斯坦娜之外，其他人都有着后悔退出的机会。

原本就是一个粗糙的应对方式，是梅瑟警局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拼凑出来的阵容。

或许别的城市，会有正规的，官方的，用来清除“怪异”的超凡组织。

但梅瑟市，地位还没有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