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居然敢在这个时候,当着这么多老师的面,做出这样肆无忌惮的举止?
忽然,陈暮的脸色陡地再变!怎么回事?一直被压迫得动弹不得的感知突然间变得蠢蠢欲动,直欲离体而去。在他的身体周围似乎存在着什么对感知有着致命吸引力的东西。
这股吸扯力量极强。
自己对感知的控制正在一点点地减弱。它们就像一锅快沸腾的水,不停地翻滚不休。陈暮脸色一片煞白,局面越来越糟糕,一股无力感从他心底升起。仿佛有个声音在劝他,放弃吧,放弃吧,这么累,这么痛苦,何必呢?
紧紧咬着嘴唇,不知不觉中,他的嘴唇都险些被他咬破。
在他身后,丫丫忽然怔住了。她的目光落在陈暮的后背上,她看到一点汗迹在逐渐扩散,几分钟内,陈暮的衣服已经湿透,贴在他的背上。丫丫有些奇怪,捅了捅一旁的凤姐,呶了呶嘴:“凤姐,你看!他是怎么了?”
凤姐瞥了一眼,不以为意道:“谁知道,那个土包子,关我们什么事?死了活该,省得老娘去把场子找回来。”
“会不会是他生病了?”丫丫有些担忧地问。
“生病了关我们什么事?”凤姐不屑道,“这土包子,把老娘的肩膀都撞青了,病死了最好。丫丫,咋了,对这家伙这么关心?”
丫丫摇摇头:“倒不是关心,只是大家毕竟是同学。”
“要我说,你就是心太软。”凤姐说完,看了一眼台上的校长,丢下一句:“这老货,倒是真能说!”说完便继续打盹去了。
一层极薄的微白光圈,在座椅下平静有如光镜。刚才陈暮注意到的几人,此时个个表情凝重,有几人,额头上汗珠一滴滴地往下淌。
陈暮的状况比起他们更糟糕!他竭尽全力,也无法约束已经动荡不堪的感知,体内的感知就仿佛随时可能离体而去。
原本均匀散布在身体周围的感知,如今却是薄厚不一,不停地剧烈震荡。无论他怎么控制,以前驯服无比的感知都完全不听使唤。
该死!陈暮额头青筋暴起,他的大脑依然保持着一份清明!不行,再这样下去,感知一定会彻底的崩溃!那自己这么久锻炼感知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就算那张神秘卡片里,也没有丁点关于这方面的信息。自己所了解的所有知识在脑海中飞快地过了一遍,但陈暮却没有找到任何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