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笑道:“我岂会不知宋老爷子的意见?先不说独孤阀现今不过败家之犬,势力实力皆不如韬光养晦的宋阀多矣,便是我汉家儿郎,又怎会让这等胡儿肆意非为?虽则独孤已经南迁日久,但终究还是胡人改姓,自然不能压过咱们汉人。”
银须宋鲁惊讶道:“原来你都知道,那你为何还要?”许宁微笑不答,而是反问道:“天刀宋缺可会治国?”
宋鲁毫不犹豫地说道:“大兄军略政务,无有不通,自然是会治国!”“比得上杨坚?”许宁继续问道。
“这怎么比?杨坚可是皇帝。”宋鲁诧异道,“再者,近来大兄沉迷武道,对这些俗事关注甚少,只是听说武林后起之秀便把他的名字刻在磨刀石上。”
许宁有些郁闷:“天刀已经失去取天下的雄心了吗?”宋鲁道:“自从与杨坚相争失败之后,大兄就已经不再奢求天下,这事天下皆知,张先生又何必再问?”
许宁皱眉道:“天刀失败了,我倒是可以再给他一个机会,宋老爷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银须宋鲁听他话中之意竟是要让宋缺重新出来争天下,不由张口结舌:“我不甚明白张先生究竟是什么意思?若是不愿合作也无需这般取笑。”
“取笑?并非取笑。若是天刀愿意出山,我便可隐退,将整个瓦岗军交与他。这样,宋老爷子可曾听的明白?”许宁慢慢说道,字字清晰,字字震的银须宋鲁说不出话来。
呆了一瞬,宋鲁笑道:“张先生还是莫要开玩笑的好,我宋阀绝无取张先生而代之的想法,还请张先生不要误会。”
许宁笑道:“宋老爷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是真心实意的,你看我身后的众人多了谁?”宋鲁回头借着月光仔细看去,扭回头来声音艰涩道:“师妃暄?慈航静斋对你出手了?”慈航静斋,梵清惠,毁了自己大兄的一生,他又如何会不清楚那群人的一贯手段和伎俩?
“现在,她是我的女人。你明白了?与其处处受挫,不若偕美同归,慈航静斋打得好主意,可惜我偏偏不要他们如意。他们选中了李阀,我就偏要宋阀,我看他们选的真命天子又能如何?”许宁低声冷笑道。
宋鲁惊呼:“李阀?原来慈航静斋已经选定了李阀?”又对许宁说道:“张先生此事还是做得不够圆润,这大好河山取得,何等美人不可得?又何必拘泥于那个慈航静斋?况且你现在年富力强,前程不可多得,又何必要将基业委与他人?”
许宁拍了拍坐下马匹:“宋老爷子,你到是好笑,我将基业送与宋阀,你反倒劝我不要送,我倒怀疑你是否宋阀之人了。行啦,你也做不了决定,把我的决定告诉天刀宋缺,让他亲自来见我一次,到时候无论如何都将有个决定了。”
宋鲁依旧有些不能置信:“还恕我无礼了,此事不能只有你说说便罢,这关系到我宋阀的存亡。请张先生那些证据取信于我。”
许宁沉思了一下:“也好,我曾和师妃暄约定,洛阳此间事了,我们便一起归隐。现在师妃暄就在后面,我将她唤过来宋老爷子一问便知。”转身挺高了声音:“暄暄,你过来。”
师妃暄拍马跟上:“阿宁,什么事?”“这位宋老爷子想问问是否洛阳之事一完,咱们便归隐的约定。”许宁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