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扑克只遇到过一次，那是和寒冬私底下比土爪更喜欢谁的时候出现的，而现在，同样的情况竟然出现在了眼前这只变异体的身上！

“扑……扑克……我……是……寒……冬……”变异体竟然开口说出话来，虽然声音听起来极为生涩，但每一个字都让扑克听得清晰无比。

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扑克无法置信，但土爪的态度和变异体做出来的那个熟悉的手势，却让他不得不去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能性。土爪不仅仅能够通过气味和外形识别每一个人，而且更重要的是，因为与李拓有着心灵链接，它能通过精神波动来识别任何一个与李拓或者阿帕宓有精神联系的人。

而显然，寒冬不论是在与李拓的精神联系还是与小公主阿帕宓的精神联系方面，都比扑克更强，因为别人不知道，但扑克却明白，在寒冬的精神力量中，因为某个不能说的原因，还存有阿帕宓的精神能量，而这也是寒冬一直能比他更招土爪喜欢的最重要原因。

“寒……冬？”扑克依然无法置信。式之前说的话语言犹在耳，变异体吞噬了寒冬身体的同时，也有可能获得了寒冬的部分记忆，但他却又极为清楚，就算记忆可以被复制，可精神波动却是独一的，无法复制的。

“是……我……”变异体纯粹的黑色眼珠看不什么，但扑克却能从中感受到深深的悲哀和焦虑：“式……要……杀……我……”

变异体说的话，让扑克再次陷入不能置信的情绪。式作为李拓的分身，作为拥有李拓基因的人，扑克对于式的话语从不曾有过半点怀疑，他也不可能怀疑，因为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即使所有的人都背叛了李拓，式也绝不可能背叛，更不用说在没有任何原因的情况下想要杀掉寒冬了。

“这不可能！”扑克下意识的就想要否定：“式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说，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式……已经……变了……”说得越来越多，变异体的发音也越来越接近正常人的说话：“你……一定……也早有……相同的疑惑……式大人……在接手军团之后，就变得越来越冷漠甚至冷酷……”

变异体的每一句话语都敲打在了扑克的心底深处：“我们这些没有进行心灵链接和基因调整的老伙计，不是都有相同的遗憾吗？现在的式大人，不再是以前的式大人了。你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是，经过老大的精神世界洗礼，我们特有的那种精神波动是不会说谎的。你明白这一点，不是吗？你把房间的几台光脑拿过来，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即使再如何矛盾，扑克却不能不去做，他必须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只略微犹豫了一下，他就决定尝试使用灵能网络来进行精神波动测试的方法。

两台光脑很快就被扑克拿来，并相互链接，组成了一个小型灵能网络，很快，在灵能网络中，扑克就看到了寒冬，以及一个无比熟悉，且意想不到的人：式。

“啊哈，扑克小子，我们又见面了！”久违的式的语气和神情让扑克感到了无比的亲切：“寒冬小子，看吧，我说的总没错！我说到扑克小子这里试一试，现在不就搞定了嘛！”

式似乎忘记了，到扑克这里来原本可是寒冬的主意，他那令扑克感到无比熟悉的精神力量和滔滔不绝的话语让扑克的思维都几乎陷入停顿，却也让扑克真正确定了他的身份。这才是式，这才是扑克心中那个让大家喜欢让大家亲近让大家爱戴的总管大人。

一个精神意识，在灵能网络中是无法同时形成两个意识体的，这是任何生物任何人都无法做到的事实，而随后式和寒冬所说的一切，又完全符合了现实中的情况，如果真是一个刚刚才由生命之源的基因孢子所生成的变异体，根本不可能做到这样，这就像要求一个新生的婴儿去策划一个庞大且慎密的阴谋一样，绝无可能。

情况并不简单，但也不算太过复杂，扑克很快就弄懂了一切。可明白是一回事，该怎么做和能做些什么又是另一回事，面对实力强大，无可匹敌的式神，他也只能是束手无策：“式大人，那我们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