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甲?”他带着惊讶的神色向后退了两步,在呼吸的时候胸口有些疼痛,在铳剑的庞大力量上,骨头似乎都快要被打断了。
他看着胸前西装上裂口中露出的两根金属丝的断茬,露出了笑容:“真巧,我也有。”
踏着脚下猩红的砖石,他再次飞奔上前!
这一次,绝对不能够让主动权再落入安德鲁森的手中!
黑色的刀锋不断的和冰冷的铳剑交击在一起,两人同时发出如同怪异的咆哮,用尽所有的力量压在刀刃上。
在尖锐的声音中,铳剑的剑锋骤然蹦碎成铁片,交叉的短刀向着安德鲁森的头颅斩切。
剑锋碎裂,残存的剑柄从安德鲁森的手中飞出,向着白朔的脸颊激射,而又一柄新的铳剑冲袖口之中飞出,阻挡在刀锋前进的方向上。
在剑柄飞射的尖啸中,白朔拼劲所有力量扭过了头,激射的剑柄擦着白朔的脸颊划过,在他的脸上切开一道猩红的伤口。
交叠推进的两柄短刀骤然分开,从两个方向向着安德鲁森的心口穿刺。
最后的瞬间,两柄铳剑从剑锋上传来庞大的怪力,推开了白朔的刀刃,而就在安德鲁森的手背上也被刀锋切开了裂口。
一瞬间,两个人都险些抓住杀死对方的机会,可惜,就差一点点。
骤然之间,天空被烈火灼烧的发红的云层里忽然响起一道惊雷。
震怒的雷声贯穿了整个战场,云层里正在酝酿着闪电和雨雾的种子,所有的火焰都在雷霆之中跳跃了一下,有了熄灭的征兆。
这一场伦敦史上史无前例的大火灾形成的种种影响组合在一起之后,居然连天气都能够影响到。
在这个因战火而烦躁不堪的夏夜中,忽然有了一缕潮湿阴冷的风从天穹上吹下来。
“要下雨了。”白朔将右手中的短刀从倒持变成顺握,向着对面的敌人说道:“我可不想因为杀人这种原本就不怎么美好的事情,再淋一场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