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重新将书翻过了两页,口中说道:“胜利以后的迦梨在狂乱和兴奋中跳舞,整个大地都剧烈震动了起来,湿婆不得不将自己垫在迦梨脚下以缓解对大地的冲击。”
“狂暴到这种程度,恐怕在‘命符’之中也不多见啊。”
亚乱收起书:“好了,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一枚命符?”
白朔捏着下巴,看着静静躺在桌子上的假面,思考了片刻之后,双手将它端起来,转身对着陈静默说道:“要不要试试看?”
“诶?我用了,那你呢?”
白朔笑了笑,双手捧着假面,扳正了陈静默的脸,仔细的替她戴上:“又不是一次性道具,而且,这个东西对于我只是起一部分参考价值而已。”
他替陈静默带好后,后退两步,端详着有些不大习惯脸上假面的陈静默。
陈静默抬起手,碰了碰吸附在脸上的假面,有些不大适应这种感觉。
纤白的手指映衬着面具上的猩红,有一种诡异的敏感,而命符上那一张微笑的面孔缓缓起了变化。
原本若隐若现的微笑此刻终于完全显露,五分暴虐,四分慈悲,还有一分懵懂的天真从微笑中显露出来。
陈静默的口中发出一声细微的惊呼,在并不狭窄的室内顿时回荡起江河奔涌的声音。
鲜血是灵魂的货币,生命的载体,此刻在陈静默身体中潜伏的生命之河从静谧的状态化作不息的奔流。
丝丝的鲜红从她周身的空中隐现,白朔闭上眼睛,以‘工匠’的灵魂之眼去观察着陈静默的灵魂波长。
原本环绕在她周身,如同溪水般静谧流动的灵魂波长此刻骤然产生了两分海浪翻腾的宏大气息,而在命符的假面上开始出现细微的花纹。
如同苦行僧刺破心口,手指沾着自己的精魂之血,一笔一划的铭刻在巨石上的古朴典籍,从虚空中传来如同在荒原上,比丘尼赤足狂舞时的歌声。
面具,开始增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