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心中一动。
他立刻道:“洪浪,去问问发生什么事了。”
洪浪点点头过去。
洪浪在东区一带也算颇有人缘,认识的冒险者不少,和那个小川显然也是相识。他拍着对方的背安慰了几下,在他耳边轻声说着话。小川呜咽着回答对方,却不知说了些什么。
过了没多久,洪浪回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了一大口酒,然后才闷闷不乐地说:“小川选择的是森林区任务。空降后向南突破的只剩下十个人。我们走了小路绕过德军主力后,德国人把小镇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十个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杀出重围,最后只剩下他一个活着出来。他哥哥为了保护他,死在那场战斗里……他完成主线任务后就回来了。”
果然是这样么,所有人同时叹息。
由于沈奕把整架飞机上的冒险者都鼓动了去夺大桥,导致南北线冒险者实力明显失衡。而他们绕路行进的做法,更是给了南线冒险者巨大压力,难度倍增。导致的结果就是北线轻松完成主线任务,南线却成了真正的九死一生。
沈奕微微怔了一会,无奈叹气道:“是我害了他们。”
洪浪把嘴一撇:“别说傻话,这世界就是这个样子。我们只能尽力为自己打算,不去害人就已经对得起良心了。”
沈奕看着那刚仍没能走出死亡阴影的小川,想了想,提着酒走到他身边。
把酒瓶往小川的身前一放,沈奕对酒保喊道:“这个人的酒,记在我帐上!”
然后他拍拍小川的肩膀:“这是一个血腥的世界,这里可以流血,但不可以流泪,可以被打趴下,但不可以被吓倒。为亲人悲伤是应该的,但是最好学会控制。因为你没有时间和资格去品味痛苦……好自为之吧。”
说着,沈奕独自一人走出了酒吧。
由于贫民区没有住房,所以大部分人都是买的那种简易营帐。
回到自己的简易营帐中,沈奕打开了那个来自德军少将的蓝色箱子——正如他对小川说过的那样,大家都没有时间用于浪费。兴奋与悲伤,都必须控制,自由而快乐的时间在这里是奢侈品。
打开箱子,沈奕得到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