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低头叹了口气。
原来自己的说话,终究还是对沈奕造成了伤害吗?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那番话有些意气用事,用来说沈奕并不公允。
只是她一直以为,以沈奕从不在乎的性子,自己未必能伤害的到他。
也正因此,有时她说话会失之于刻薄,未必是因为她不明白道理,仅仅是想看沈奕的反应。
可惜大多数时候,沈奕的反应都是小而化之。
于是渐渐地,就连温柔自己都产生了错觉,以为沈奕是不会受到伤害的。
直到这刻,她才突然意识到,其实有些人,天生就不会把受到的伤害给别人看,他们象一条狼,习惯了受伤后默默的躲在角落里舔自己的伤口,而不习惯把那血淋淋的伤口扒出来给人看,以博人同情。
他们是狼,孤独而高傲的狼,凶残而狡猾的狼,他们的伤,他们自己舔。
既然温柔说他从不冲动,从不犯傻,那么这一次,他就为她冲动一次,犯傻一次。
“我不明白。”看那着片血色杀戮的战场,温柔突然道:“我以为他从来没真正爱过我。”
“有些人的爱,从不放在嘴上。”
“可是他……”
“可是他花心对吗?男人就是这样。”屠倩倩冷笑:“他们说他们不理解女人,可女人又何尝能理解男人?你无法想象一个男人在真爱一个女人时还可以同时喜欢别的女人,但是对男人来说,这看起来到要好理解许多。”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卫弛柏突然接口:“占有欲本来就是写在男人基因里的东西。在我们看来,我们想要占有许多,从不代表我们就不懂珍惜我们已经拥有的……算了,这是个复杂课题,即使你问沈奕,他也未必能给出标准答案,正因此,他才会从不回答这类问题吧……我只知道现在正是离开的时候,再不走,沈奕的行为就真成犯傻了。”
随着卫弛柏一声呼啸,众人已同时从另一向冲出丛林,向着远方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