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乾一想也觉得让世尊大人干等着太不像话,于是答应道:“师父您在这稍等片刻,我让人去把阿飞找来。”
这一会儿的功夫,陈神医后背早已经被汗水浸的通透,真要这么等上几个小时绝对是一种巨大的煎熬,他无奈点了点头道:“那就找一下吧。”
……
上午八点三十分,夏飞没有找到,鲁乾在前面问诊,而师父陈自强就在里面听着,时不时还会把鲁乾叫到身边,亲自指点一些不够到位的地方。
鲁乾惊喜师父终于愿意指点自己的同时,发现他老人家已经脱去了外衣,只穿一件薄薄的衬衫。
九点三十分,夏飞还是没有出现,陈自强神医在帐篷里眯起了眼睛,汗水不住滴落在地上,可惜在这样的酷暑下,水分是存不住的,不一会的功夫就结出一层薄薄的白色盐粒。
十点三十分,夏飞继续不出现,陈神医眼睛已经红了,目光呆滞的看着地面,飞扬的长寿眉无精打采耷拉着。
十一点三十分,鲁乾已经不敢拿正眼去瞧自己师尊了,因为他这辈子就从来没见过陈神医如此狼狈,手里端着冰镇酸梅汁不停得喝,一边喝一边伸出舌头来喘粗气,全身上下,就没有一个汗毛孔不流汗的!
要知道,此时的室内气温已经超过六十,陈神医他老人家那是过了两百的年纪,哪里还能受得住这酷暑?每一秒钟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至于柯琳和柯雷兄妹,他们看向鲁乾的眼神带着绿光,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从小就长在蜜罐里的孩子,几时受过这种苦?
说起来陈神医也是够倒霉的,他年轻时候的确是条汉子,失落之地哪里都有他留下的脚印,极端气候和艰难险阻从不曾挡住他。
可那毕竟是当年,如今这把年纪还要演示一下当年如何吃苦耐劳,这不明显是在自己找罪受吗?
自己受罪徒弟还不领那份情,背地里早就把师父和师兄骂了一千遍。
一点三十分,夏飞往常这时间也该回来了,可今天不知道犯的什么邪,连影子也没见。
空气调节装置完全失效,气温直奔七十!
帐篷里那副惨状令人揪心,陈自强老脸磕碜的像死了亲人,紧紧咬住关,一个劲的用手指掐自己大腿,强忍着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