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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用了两天时间,直抵通县的仓库,那主薄则早就等在了现场。尽管后者是相当于县委副书记的职位,可面对两名京中来的纨绔子弟,他仍然表现的极为热忱。

看的出来,主薄先生显然更在乎沈聪。或许对于他来说,星术士是个太过于遥远的名词。区区一个小县城,是难得有星术士出现的。又或者,程晋州的年龄实在是难以获得人们的平等对待。

趁着大肆招待的空档,程晋州找到机会低声道:“你怎么说服他卖仓库里的东西给我们?”

矿场的产出毕竟有限,他们看重的锡矿仍然在露天仓库中存着,在没有水路相通的情况下,运输量决定了销售量,价格上涨带来的动力,倒是解决了一大批的就业问题——假如这个时代有类似的名词的话。

至于程晋州,自然是不用考虑运输问题的。

沈聪打出一个安心的手势道:“这小子我熟的很,交给我来办就行了。”

说着,他扯过桂芳就道:“小桂子,我手头有点紧,今天是来找你打秋风的。”

桂芳三十许四十岁的人了,站在沈聪大男孩面前,脸笑的像砸开口的核桃,不顾身边从人的眼神,道:“二少爷说笑了,您要多少,我一定给您办妥当了。”

宰相庶子,有这个身份,主薄大人才不怕赖账,他巴不得沈聪赖账。

沈聪看了程晋州一眼,带着点邪气一笑道:“实话实说,我看上了你那仓库里的东西了,想借3个月。”

“3个月啊。”桂芳没有断然拒绝,而是思考了起来。

沈聪微微一笑。沈家的关系网庞大,他可不是随随便便就选了地方,尤其是第一次来熟悉情况,更是挑选了许多次。眼前这位桂芳,从府里放出来三四年,能从不入流的24级升到主薄,沈家的关系功不可没。恩情与利益之外,胆大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果然,桂芳甚至不用仔细回家思量,只三五分钟,就当着几个人的面,迅速点头道:“机不可失,这一铺,小桂子跟着二少爷了。”

他说着对自己带来的几个人吼道:“过来给二爷爷磕头,今天的事,你们就算是上船了,有老子吃的一口,饿不死你们,谁敢乱说话,全家给我小心着。”

一群人如下饺子般扑通扑通的跪了下来,嘴上大喊:“二爷爷安!”

“二爷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