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勇和几个二等丁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给侍砚、侍墨、蒙大、蒙二端茶倒水,满脸的不爽。他们这些在京城外宅的仆人,本来轻松愉快,整日里都没什么事做,却因为惹的程晋州不高兴,现在全被一捋到底,例钱也从以前每月4两多,变成了每月二两,几乎刚够养家糊口,说起来,要不是几人以前的丁等较高,被赶出宅子做佃户都有可能,心里有什么不满,更是不能宣之于口。
贵族家的仆从,虽然自由程度受到限制,但在权利金字塔的低端,总是比普通市民高上几个砖位,所以哪怕能赎身,等闲仆人也不会这么做。更别说有些仆人,是没资格赎身的。
正厅的门“吱嘎”响了一声。
一群仆从仿佛绷紧的弹簧,嘎噔一声全都站了起来。接下来就如训练有素的军人一样,在门缓缓打开的瞬间,全部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每扇门都会有它独特的响声,一个好的仆人不用记住所有的门声,但一定要知道重要房间的门响声。
当程晋州彻底推开门之后,看到的就是尽忠职守的仆人和随从,他们仿佛始终等在那里,没有丝毫的移动。
满意的点点头,程晋州伸出手来甩了一下,道:“备马,去趟圣堂。”
他现在已经全然习惯了封建时代的生活,奥迪、巴士和自行车,遥远的如同梦中。
说话的同时,程晋州又将戒子搓开,细细看起了自主交易平台。
平台上每天发布新的信息,虽然程晋州只能看到第一页,而且一天只有一页,却仍然有助于他了解星盟这个大世界。
莫名的穿越到大夏,莫名的成为星术士,始终支持着程晋州的既不是他的知识,也不是他那不存在的勇敢,而是超出想象的戒指。
想起初到贵境时的彷徨,以及得到戒子之后的狂喜,程晋州嘴角都勾了起来。
见小主子心情正好,侍砚就想起了前些天,陈杰带着银锭前来请托的事,借着说到圣堂的机会,低声道:“三哥儿,前些天我去通县,已经和当地说好了,他们的锡矿,除了按规矩解送到富阳的以外,都给我们留着。我在富阳也放了两个人,准备将零散的矿渣收集起来,估计要花上几百两银子。”
“缺钱了就去账上取。”程晋州向来都是开源不节流的。
侍砚应了一声,舔了一下嘴唇,又道:“通县的矿都要挖井下去,现在的效率不高,而且越往下面,水就越多,容易出事。桂芳和我说,要是能把水排出去,一个月能多出一倍的矿,而且死的人还少。”
“哦?他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