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十余年前,竟再见这一幕,霍成功很开心。
他是唯一一位,真正的不在乎即将来临的战争的人,和其余年轻的学员们那种刻意忘记不一样的,他似乎是真正的不在乎。
对杂鱼的表现,张自忠深感嫉妒,靠,杂鱼这心理素质不是人能够养出来的,而同样令他意外的是田伯光,田伯光也和杂鱼一模一样。
不过经过张自忠仔细观察后发现,田伯光上厕所的次数还是过于频繁了些,部队每前进十光年,他去的次数就增加一次,依次递增,三千光年过去后,张自忠建议他在卫生间搭套行军床算了。
而这个时候,已经联邦地表时间的3016年5月28日。
为丁汝昌将军镇守的最后一道通向su—2军区的通道,就在前方不远处,庞大的舰队现在已全部静止在了太空之中,并保持着安全通过距离,在列队等待。
多么熟悉的一幕,又度过了一天的霍成功站在舰桥上,看着远方肉眼可见的战舰身影,以及更前方战舰的尾焰,再远就是茫茫星空了,便是数十公里长的重装航母庞大的身躯,也为璀璨光点而遮盖的不可察觉。
他曾经就这样,目送着一艘艘友军战舰,向前,向前,而后他们有的能回来,有的则再无消息,可便是回来的,也浑身伤痕,其中有些甚至连引擎区域都在吞吐着火光。
那些回来的人疲倦,无奈,他们眼神死寂,他们倒头就睡,其实那时候的人已不再是人,他们不过是战略制定者们,以及后方战报上,区区的一个数字而已。
但他们,也曾有过同样精彩的青春岁月,为漂亮的女生而心跳,为教官的喝斥而郁闷,时刻精力充沛,好斗逞凶……然后战争改变了一切,并在夺取他们生命前,先夺走了他们的灵魂。
看着那一幕,想着这往事,霍成功低声道:“战争不是文明的催化剂,绝不是。”
“是的,但我们是为了阻止邪恶,不是吗?”走到他身边的张汉承看着他微笑着道,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关心杂鱼的张自忠,田伯光等。
“是的,长官,有时候面对邪恶,我们只能用剑来说话。”
“所以我们出鞘了。”张汉承道。
于是他们就这样站在了那里,并肩看着这无边无际的茫茫星河,数千年,数万年,数亿年乃至数亿万年前的恒星光芒洒在即将开赴战场的他们身上。
3016年5月30日凌晨1时,驱除俄寇收复太行的战役,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