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攀摆了摆手:“不用,带上当地的基层工作人员就行了。”
王天柱有些担心:“总指挥,可是据我们的情报,武当掌教武功很高,和一般的百岁老人本质的不同,万一。”
“不必了。”程攀打断道:“首先我们不是去灭门,是去讨论这两套法律的执行问题,和武当没有你死我活的矛盾,其次张三丰活到如此高龄,他的养气和道德方面都很好的。”
众人听程攀这么说,也就不再提了。
这里的人都知道程攀也是个怪胎,就算有什么事谁威胁到谁还不一定呢。
于是众人停止了这个话题,开始套论关于安徽工业区对湖北兴建工业区的设备技术人员援助问题。
四天之后,程攀和三十多名当地的管理人员登上武当山,秋日的武当山风景是极美的,想起十三年前和张三丰的见面,那时程攀还是一个躲避元军追杀的小民,现在自己已经是辖区包容四省拥有大片海外领地的执政者。
现在回想起这十多年际遇,程攀莫名的感慨,觉得自己的心灵多了一份厚重。
登上武当山后,宋远桥主动接待了他,四周的武当弟子当然对程攀一行人没有什么好脸色,这些武当弟子和江湖上打交道的多,现在江湖上的主流者都是有产业的人,这些人放在后世就是黑社会的性质,这些江湖势力与共合要求打击非法结社的政策是格格不入的,现在江湖上一致认为共合官府手管得太宽,希望武当能够做出带头反抗的表率,这些年轻的武当弟子如同后世被那些拿钱发言的媒体忽悠的小青年一样,已经做好对共合说不的准备了。
但是老于世故的宋远桥和他们的师弟们不这么看,他们知道反抗强大共合的下场,常年行走江湖的他们也去过共合的地盘,了解共合治下民众的生活状况,也知道共合并非外界所描写的对百姓严刑峻法管理,对外严酷战争,那些说共合不好的人往往都是拥有大量地产的既得利益集团,他们如果在共合治下都是被共合法律打击的目标,至于那些广大的平民百姓的生活远比过去生活的好生活安定。
地主阶级这个词出现在武当高层的印象中就再也没有消失过,宋远桥知道武当现在拥有的庞大地产,在共合的定义中就是地主阶级。
无论武当诸侠在江湖上多么行侠仗义,惩恶扬善,都改不了他们的吃穿用度不是自己亲手劳动所产,是依靠受地租这个剥削的方式取得的。
所以对共合的学说了解的越深,就让宋远桥这个原先自以为是善人的道学士感到不知所措。
当宋远桥得知共合的法案下来,就将这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交个自己的师傅张真人,张三丰听完了他的疑惑,说了一句:“知道自己不对可以改,大江之水东流去,你能让它回来吗?”
而程攀被请到了后山与张三丰见面,程攀再次面对这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时,现在程攀手握大权,程攀的精气神外在给人的感觉是坚实,勇往直前,堂堂正正的前进的感觉。
而张三丰却是另一种气质,安定,厚重,宁静中带着灵动。
这些气质是人性格的外在表现,程攀十年前还有着小青年的青涩,但是经过这十年来的努力,坚定着自己的道向前行走,程攀性格中的那一丝刚强韧性深刻体现在他的一举一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