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担心是根本不可能的!
何骏说罢又唏嘘不已地叹气:“幸亏咱们最多留个十天八天就能离开,要是一直困在这儿,早晚掉水里淹死。”
“为啥?”别扭学着二当家的口音问。
他倒不是故意的,就是最近听的多了,不自觉地溜出一句。
二当家看了别扭一眼,不光不着恼,反而觉得很是亲切。
这地方人人都说官话,就他一个人满嘴东北味儿,虽然不觉得有啥不对,可是有另外一个人跟自个儿唠唠嗑,就觉得像有个伴儿似地。
“还能有啥,水里沙子多,磨墙磨的厉害,早晚能把墙磨塌喽。”何骏笑嘻嘻地说,“咱们从今天开始就老老实实地等着穿越好了。”
传说中的水刀,就是在水里加上细沙加强穿透力,切金断玉不在话下。
洪水中流速快含沙量大,对楼体的磨损速度当然要远远超过纯粹的水流。
一班长把何骏叫上天台的时候天刚蒙蒙亮,眼下天已经大亮,而且水面上朦朦胧胧,好像要起雾。
大伙都没继续留在天台上的想法,分头离开天台,该补觉的补觉,该做饭的做饭。
因为早晨的事,几个人白天的训练都有点心不在焉,就连二当家都时不时地走神。
白天人清醒还好,到了晚上睡觉更惨,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失眠,就连平时睡觉时打雷都惊不动的别扭,都瞪着眼睛睡不着。
没法子,何骏说的再好听,也打不消大伙心底的担心,哪怕困得实在受不了睡着了,也会因为一点点响动而惊醒。
偏偏占据南楼的小鬼子夜里死活不消停,有事就事就开两枪。
何骏恨得牙根都痒痒,每次惊醒都要问候小鬼子的八代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