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

通话机另一头，梁少平收了线，原先脸庞上的焦灼神色消失不见。随后，他立刻调集人手，按照黎霸所说的，开始布置安排起来。

……

清晨，天蒙蒙亮。

城外难民营，棚户区北边一间小屋。昏暗的光线下，一个中年男人正在将床单撕裂成条，然后缝补成结实的绳带。在他身旁，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女孩，抬起瘦黄的小脸，大眼睛望着自己父亲一举一动，充满了好奇。

绳带终于缝好。

杜向春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眸中透着说不出的怜爱。

“囡囡，记住爸爸的话，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害怕……只要进了城，咱们就能过上好日子！”

杜向春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动手，用绳带将女儿牢牢束缚在自己后背。小女孩很乖巧，即便自己父亲用力大了，让她感觉到疼痛，也忍着不吭声。

“大春哥！”

门外，传来人声。

杜向春打开门，有十几个年轻男子，全都手持木棍、铁棒等简陋武器，站在外面。

“该……出发了！”

杜向春走出门的时候，从墙角摸出一把铁锹。这是他唯一的防身武器。

“三子，小鲍，人都集合了么？”

杜向春出来后，冲着其中两个年轻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