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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萧萧见她离远,自是担心,深怕她会被穷寇所伤,赶忙运劲一甩,扔出了玄铁剑。

谭青只觉的目中闪过一段黑影,还不及反应就撞上了去,“砰”的一响,脑门撞得几乎骨裂,脑浆翻腾不休,一时失神。

木婉清自然不会手软,在他还没回神之际,修罗刀掠出数道蓝影,将他的削成了人棍。

谭青四肢俱断,“啪”地跌到了地上,翻动了几圈,然后不住地打滚。

他是个全哑之人,当真疼得发不出声。

木婉清一脚踏在他的侧脸上,垂手一箭,干净利落的洞穿了他的脖子。

谭青抽搐了几下,仿佛是个破布口袋一般,一动不动了。

木婉清冷着脸也不说话,转身走了不远,牵起她那头宝贝的黑驴,回到了风萧萧的身边,低声道:“走了!”

风萧萧瞅了王语嫣一眼,笑着抱了抱拳,算是谢过她的相助之情。

木婉清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使劲地晃了晃,道:“咱们走吧!”一双美目中却隐现哀求之色,好似在说:“连你也要不理我了么?”

风萧萧温和地笑了笑,柔声道:“好,咱们走了!”伸手接过毛驴的缰绳,又道:“古汉有歌云:‘君乘车,我戴笠,他日相逢下车揖。君担簦,我胯马,他日相逢为君下。’,如今君骑驴,我牵缰,他日相逢莫相忘呀!”

木婉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乖巧的骑上了毛驴,只觉得心中暖暖。

乘车、胯马代表春风得意,戴笠、担簦代表贫穷失意,这首古歌是表现人与人之间长久的友谊,不因环境变迁而有所改变。

王语嫣饱读诗书,如何不知,美目中亮起了一丝光彩,略一犹豫,迈步跟了上去。

她一个孤弱女子,此时无所依靠,方才的遭遇更让她后怕不已,心道:“一个肯与人贫富不忘的人,想来不会坏到哪里去。”

木婉清有些得意的回望一眼,哪知看见她跟了上来,面色突变,娇喝道:“你跟着我们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