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两人便即南行,行出十余里,到了山下。
险山本无路,可阿朱寻觅了一阵,竟找到了一条隐秘的小道,虽是马行不过,人却能走。
两人下马,一前一后的行了不久,阿朱忽然笑盈盈的转身,问道:“大哥,你猜到了没有?”
萧峰道:“猜到了什么?”
阿朱道:“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儿?”
萧峰摇了摇头,道:“你的心思神出鬼没,我怎猜得到?”
他心中奇怪,看阿朱的模样,分明知道这条小路,是故意找来的。
阿朱喜滋滋的一侧头,道:“你看那边是什么?”
萧峰抬眼一望,瞧见一座残破的土地庙,本就不大的祠堂垮塌了大半,上面杂草遍体、乱瓦四布,一看就知道久经风雨摧残。
两侧摹刻的对联还算完好,只是字迹发黄模糊,隐约可见而已。
上联:无雨山自润;下联:无云水自阴。
萧峰指着笑道:“看着怕不是有上百年了,该是附近原有住家,年年上贡,只是后来‘有雨山仍荒,有云水仍浑。’这土地公既然不显灵,也怪不得人家都搬走了,彻底失了香火。”
“呸呸呸……胡说八道。”阿朱“呸”了好几声,冲着土地祠连连作揖,口中念念有词,大意是希望土地公、土地婆大人大量,神仙肚里该比宰相肚里更能撑船,莫怪大哥口无遮拦云云。
萧峰听着有趣,直笑出声。
阿朱白了他一眼,伸手推了一推,嗔道:“快来给土地公、土地婆道个歉。”
萧峰笑呵呵的行了几礼,问阿朱道:“这么偏僻地方,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