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双和慕容珊珊的武功要稍差一些,早已被炫目的剑光搅得头脑昏沉,一股眩晕乃至恶心的感觉油然而生,可一时间连目光都难以移开,仿佛被剑光上附带的一股莫名之力给吸引住了。
只怕再多看一会儿,便会因为神思枯竭而昏倒。
躲在阴暗处的江小鱼却毫不受影响,盘算道:“他为什么不杀江别鹤,甚至连身份都没有揭露,就这么轻易的放他跑了?这也太奇怪了,其中定有一个我不知道的原因。”
他并不知道,那个原因就在他的身后不远处。
青铜的面具,雪白的宽袍,邀月宫主正静静地站在那儿,动也不动,明亮的月光辉映在她的身上,显得寂冷无比,好似连吹过她身边的风,都浸透着一股寒气。
她一向冷漠的眼中,竟然闪动着惋惜,无比的惋惜。
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绝世无双的剑法,会在不久的将来,随着手中那柄神剑一起埋葬……
就算以邀月的心性,这时都不免心生感慨,简直感慨万分了。
然后,她就走了,带着一声清冷的叹息,叹息中有股莫名的滋味。
她刚回到此地的一处行宫门口,就见怜星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看怜星急促的姿势动作,像是遇上了极为恐怖的事。
果然,怜星一张口,就将邀月吓了一跳,而且还真的跳了,一蹦何止三尺高,直接掠上屋顶,只剩黑夜中一道缥缈闪逝的白影。
“我看见燕南天了!正和无缺在一起。”怜星才一说完,就见姐姐跑得远了,跺了跺脚,往相反的方向奔去。
这会儿时间已经过去许久了,天欲破晓,泛着一点白、一丝红,感觉有种积蓄的张力,要将红日喷薄着顶出地平线。
风萧萧正教训着自己的两个徒弟。
他若真想杀人,必定迅如掣电,且全无声息,天下间没几人能看出他何时出的手,又是如何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