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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两者暴起交手,无论谁输谁赢,对宋家来说都将是个巨大的灾难。

三人中最平静的自然是风萧萧,他为了这一次与宋缺的会面,可真算是煞费苦心,筹谋许久,才换来如今的自信满满,在随宋智与宋鲁在林园中穿插而行的过程中,他本有些兴奋的心情早已慢慢平复,渐渐无波。

他往宋智和宋鲁分瞟一眼,淡淡的道:“人之恐惧,源于未知,我这次拜见宋阀主,已没什么好恐惧的。”言罢洒然跨进院门。

宋智与宋鲁直勾勾的瞧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内,相视一眼,心中不免浮起担忧。

风萧萧的言外之意很明显,他既然没什么好恐惧的,岂非说明他对于此次与宋缺会面可能会发生的任何情况,全都深思熟虑过?

所以他才处变不惊,成竹在胸,因为已对一切皆了然于心?

磨刀堂不只是堂,更是座山。

山上有亭有桥有廊,自然也有溪流。

院门三道,尽头是树,参天大树。

巨大的树冠罗伞而张,伸展开的庞大树荫,将旁边的建筑与庭院完全覆盖。

阳光丝丝缕缕的沿叶隙射下,明暗光影中,树木、建筑、庭院浑然一体,有一种浪漫的诗情画意。

风萧萧站在树荫下,看着树荫上,目光注视处,“磨刀堂”的牌匾高悬。

登上白玉石阶,穿过高悬牌匾,眼前豁然开朗,视线又突然凝聚。

磨刀堂偌大的空间里,一人背门立在堂心,身上不见任何兵器,体型像标枪般挺直,身披青蓝色垂地长袍,屹然雄伟如山,乌黑的头发在头顶上以红巾绕扎成髻,两手负后,未见五官轮廓已自有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气概,极具压迫力。

哪怕意志稍弱一点,或战战兢兢,不敢出大气,甚至四肢软弱,几欲伏倒。

这种迫人之极的气概,除了宋缺,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