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生春只能在心里破口大骂,暗道你这骚婆娘昨晚还媚意十足的勾我上床欢好,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他面上却只能苦笑道:“闻师叔的金玉良言,弟子一定谨记在心。”
瞧着池生春走出暗室,许留宗冷不丁的道:“你真认为风萧萧不是虚张声势,而是功力未损?”
“就算他只是强装无恙,你还敢将他如何不成?莫忘了邪帝身后还有位风后,那是可敢硬上屠灭几十寺的狠角色,而这样一口气,连那些个一向锱铢必较的佛门秃驴都只能生忍了,厉害可见一斑。”
闻采婷轻摇秀首,诡亮的黑发水花般诱人的晃动,艳媚的俏脸上显出几缕犹疑的神色,缓缓道:“就算邪帝无缚鸡之力,站在那儿伸长脖子让你杀,你敢动他一根毫毛?谁杀邪帝都可以,只要不是我就成。”
许留宗听出她话语里的隐意,眸中诡异的光芒剧闪,道:“不管风萧萧是真没伤还是装没伤,反正这个爆竹要炸也炸到别人院里,别在自家引爆。”
闻采婷冲他妩媚的一笑,嫣然道:“如果邪帝未曾重伤,咱们至不过绕着走,多得是人比我们更不愿见他成事,天塌了总还有个高的顶。如果他真的重伤,那就成了香喷喷的诱饵,随便往哪个笨蛋的嘴上一晃,咱们岂非坐收渔翁之利?”
许留宗嘴角溢出一丝诡秘的笑意,道:“这个笨蛋你看李渊如何?若诱得他杀了风萧萧,风后肯定不肯善罢甘休,佛门也无法退让半步,两方干上,我们则可趁机浑水摸鱼。”
闻采婷掩嘴笑道:“那就要看尹师兄女儿尹德妃的床上功夫,能否缠得李渊那老色鬼神魂颠倒,俯首听命了。”
许留宗道:“你也要让清儿多使把劲,早日练成姹女心法,我们才好将她也送到李渊枕边,把握也才更足嘛!”
他俩相视一眼,各自笑了起来。
不提心怀鬼胎两人,池生春这短短的路程走得心惊肉跳,又呆站在门思量半晌,才推门而入,大笑道:“这位定是风大爷了!小弟池生春,若鄙馆有得罪怠慢之处,万望见谅。”
又挨个向纪倩和虹夫人行礼,笑容可掬的连声抱歉。
池生春的面孔与香玉山有四、五成相似,同样举止文雅而没有江湖的俗气,嘴角挂着十分神似香玉山的那种自信而老练的微笑,体格却不像香玉山那病书生般的淡薄,高大潇洒,让人一见之下,便易生好感。
风萧萧拿眼瞅着,不知道他是真不认识自己,还是装不认识,冷笑道:“既然池老板已来了,不妨开赌吧!”
“不忙!”池生春微笑道:“小弟最爱结交各路英雄好汉,还不知这位风大爷是何方高人,缘何来我六福赌馆挑场子?”
此言一出,纪倩豁然起身,杏目圆睁,吃惊的瞧着池生春,指着风萧萧道:“你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