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掌看似飘柔无力,更不带丝毫劲气,玉指纤纤,嫩如葱段,水灵至极,挥着玄妙的掌式,变幻无方,如同作舞,看起来实在赏心悦目,瞧得让人直忍不住想摸上一把。
对面那南海派的门下似乎也瞧得呆了,虽举着兵器,却丝毫没有还手的意思。
一时间他竟忘了认为对面乃是个男人,心内涌起怪异的念头,想着干脆便让这只看着便弱若无骨的香喷纤手,来按揉他的胸口,错觉的认为定是种甚为美妙难言的滋味。
风萧萧见这人面孔上浮起做美梦似的古怪表情,不由撇了撇嘴,心道:“婉晶的掌法终究带有阴癸派的影子,攻人先攻心,诡艳的很,这家伙定是个好色之徒,意志真软弱的不行,这下死定了。”
此时一个傲意十足的冷笑阵阵传来,喝道:“贱婢尔敢!”衣袂声迅速震风接近。
风萧萧转目瞧去,见一人自跃马桥旁的酒楼二层窗口高跃而出,手中挟着一杆被阳光照得金光灿灿的金枪,心下顿时恍悟,这人定就是单婉晶刚刚说的那个南海派掌门“金枪”梅洵了。
这家伙估计正坐在酒楼上面吃饭,在过桥的人群中瞧见了单婉晶,于是做手势招呼南海派门下又找了回来。
一听梅洵的声音,单婉晶顿时勃然大怒,更加速欺身而上,狠辣无情的击上那不积口德的南海派门下之胸口。
那人如陷甜梦的神情陡然生出变化,瞪出惊骇欲绝的神色,仰天喷出一口长血,被单婉晶看似柔弱,实则巨蛮的一掌直接打飞,横过桥栏,坠入永安渠,砸出一大片激射的水花。
“单婉晶!是你!”梅洵自牙根中迸出怒吼,足尖往跃马桥的栏柱上一点,千万道金光,忽如暴雨般洒下,将单婉晶高挑动人的身形彻底笼罩。
其声势虽凶,姿态仍是优美好看,只这一点便知他能成为南方最大门派之首,是有真材实学的。
不过风萧萧只瞧了一眼,便不再关注,反而转目望向梅洵刚跃出来的酒楼窗口,眉毛微扬。
那儿正站着一个高大伟岸的威猛汉子,虽作汉人打扮,但一眼便能看出乃是突厥人。
其人神态倔傲,目光锐利之极,正打量着与梅洵急速交手的单婉晶,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讥讽又似蔑视,反正颇为不屑。
他忽而察觉到风萧萧并无掩饰的眼光,倏然转目对上,面上流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诧异,目中突然闪起带着狂热的喜悦,但就算这样,他的眼神深处依然显得冷峻且冷静,像是不会被任何变故所动摇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