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婥为之气结,又是语塞,明知事实非是如此,却不知如何去驳斥他,换了以前不知天高地厚时,她还敢动手狠很教训,如今却也知道邪帝之武功,她只要敢妄动,便是自取其辱。
她深吸口气,总算静下情绪,冷冷道:“是你先约我师尊来这种不三不四的烟尘之地,你侮辱在先,师尊他大人大度,懒得跟你计较,能让我来履约,都已是格外开恩了。”
风萧萧淡淡道:“我都能来,傅采林为何不能来?他在你们高丽自然可以装清高,而且想怎么装就怎么装,但这里是我们中原而非你们高丽,在这里,我说了才算。”
傅君婥终于勃然大怒,再不掩饰的怒叱道:“你快说,血洗我高丽使团驻地的女人,究竟是谁,和你又是什么关系!我们定要将她找出来碎尸万段!”
风萧萧斜她一眼,耸肩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傅君婥怒意盎然的道:“你让她来送的信,你怎么会不知道?还敢装糊涂?”
“原来你在说她……”
风萧萧作恍然状道:“她就是我在街上找的路人,随手塞给她几两银子,让她替我送回信。”
他故作诧异地叹道:“唉!看来中原地大物博,果真高手辈出,顺手找得个女人,居然就能血洗你们高丽使团,你们在高丽称雄称霸,关起门来自认第一,是否狂妄自大惯了,喏,结果刚到中原就被个路人教训一番,撞上铁板了吧!”
“你……”傅君婥气得娇躯直颤,连剑都跟着明晃晃的剧抖起来,怒不可遏的跺脚道:“你……你睁着眼睛胡说八道!”
风萧萧冷然道:“我就胡说八道了,你想怎么着?又能怎么着?”
傅君瑜再也按捺不住,挺剑疾刺。
风萧萧漫不经心的瞄上一眼,绽舌道:“斗!”
傅君婥就像在疾奔中撞上了一堵弹力十足的无形墙壁,猛然往后掀飞,咣啷啷的跌到里间床榻上,将床铺给砸得彻底垮掉,纱帐缠舞,褥铺乱裹,好半晌都没能站起身。
风萧萧笑着起身缓步踱近,道:“不愧是上林苑的姑娘,上床的速度就是比别的地方快……”
他未说完,掀得乱舞的纱帐就被寒森森的利剑唰唰割得四分五裂,傅君婥瞪着通红的俏目豁然挺身而起,喝道:“你再敢说污言秽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