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满盈切了声说:“我就不信他还能干坏事。”
“他正因为知道不可能了,才会这么失控吧。”对于李解来说,他跟广泰然的比较高低已经结束了,即使实际上还没有分结果,但他知道,广泰然的实力虽强,但跟他差着距离。
“就广泰然的劣迹斑斑,肯定是死刑。”落满盈一点都不同情。
一旁的年轻城市守护战士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说:“如果按正常的流程,得掌握他的犯罪证据,这么一来就算大家都知道他犯的罪足够死刑几十甚至几百回,但只要破坏者组织里,他的那些手下不松口,那就只能用无限期关押的办法对付他,如果他请了律师,还得让他保释。”
“不是吧——”落满盈激愤追悔说:“早知道刚才拿刀直接要他命!”
“所以啊,对付这种人我们真希望能直接收尸。拉回去审讯,给吃给喝,给监房住,准备材料,找很多人设法搜集证据,最后还很难有收获,尤其破坏者组织的人,通常没人敢反水,否则被我们放出去了也难逃一个死。你们说,这种人本来死多少回都不冤,还抓回去浪费这么多人力和资源,有什么意义?”
那城市守护的战士说到这里,见落满盈激愤难当,又低声说:“不过我们也有办法,队长回头就会联络灭患部门的人,只要是破坏者的人,灭患就没有不来的。”
落满盈倒是很高兴,但她觉得这又不太妥当。制度上所以繁琐复杂,因为如果没有那些流程,无罪的人被冤枉或者栽赃的成本就会很低,相当于任何一个城市守护的战斗都掌握了对别人的生杀大权。
许多制度的复杂和繁琐,就源自于这种矛盾,简单直接的效率最高,谁都明白,可那样做的实际后果是,保护机构会滋生大量罪恶,变成罪恶之源,产生的杀伤力和破坏力更大。
于是只能添加许许多多的条条框框,效率越来越低,最后因为繁琐复杂,能够利用规则的,只有掌握很多资源条件的人,于是又被人指责说权贵阶层往往能免除惩罚,事实上往往不是制定之初的本意。
但哪有让人无漏洞可钻的制度呢?只能是尽可能减少能够钻漏洞的人的数量,却又是用效率越来越低下,浪费人力物力越来越多作为代价。
这些事情,谈论起来那年轻的城市守护有很多想法,还是带着情绪的,对于犯罪者,他深恶痛绝,认为本来八级城区能更好,就因为这些人的存在,让城区越来越糟糕,政府也难以持续性投入资源。
这种恶性循环李解是能体会郁闷,别说的不说,就他见识的毁坏路标,全八级城区的路标都没了,那是多少钱?修复或者重做是多少材料?至于更昂贵的超纳米监控,从八级城区的官方信息里可以查到,第一次投入建造被破坏了之后,根本就没进行第二次铺设,因为明摆着是浪费钱。
搞破坏的部分人是破坏者组织的,属于有组织行为,本来都是在逃罪犯;至于非破坏组织的,抓住了也没钱赔政府,说起来也不是大罪,关段时间又放了。
这么闲聊了一会,李解终于收到温柔大叔的信息。
“三处据点的人都审过,认识良无几个新人的很少,两个跟她熟悉的介绍人在战斗的时候死了。李解,时间紧迫,现在必须寄望于可能知情的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