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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说完,把一份加密的信息发给鱼母。“将来鱼要赢了,就靠你劝她留胜衣她们一命;如果是胜衣赢了,你就只把这份加密信息给她一个人看,她肯定会给鱼活路。记住了,一定得记住了,除此之外,不能让任何其他人知道信息内容!”

“我记住,我记住,我一定记住……”鱼母只剩哭泣着点头。

白老连声道好,末了,满怀感触的哽咽着说:“你别又乱吃醋。你知道吗?我对胜衣她们的母亲,那是真愧疚。人家刚结婚的时候,就对我说:‘她知道我们的事情,也知道对我来说是为了获取权力必须的联姻而已,她永远不会奢求我给她爱,她也永远不会因为嫉妒做任何伤害你们母女的事情,她只求我一件事情——那就是,给孩子们应有的爱,尽可能公平的、父亲对他们应有的爱。’”

“我知道、我知道……我以前就只是说说,我知道她无辜,她也难,我知道守着人、等着人的苦……我真没怨恨过她,更没恨过你,我爱的就是做大事的男人,你得有所牺牲,我爱你,就得陪你一起有所牺牲,我无怨无悔,再累、再难过的时候都没有怨过你——”

一对老夫老妻,哽咽着,数着时间流逝。

孙义在准备,其他几个听命于白老的人也在召集人手,白老在等,等着冒险一搏的最佳时机,即使实际上在他看来,危险重重,但事到如今,他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博赢了,危机顺利渡过;输了,他和孙义背负事件的所有责任。

他们剩下的时间,大约是不多了。

他们不再为眼前的苦难喋喋不休,而是开始,回忆过往,谈论着从年少时候开始的那些,当时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心情感受,还有那些,分离的思念……

可惜,他们的时间有限。

当孙义在内的一群得力干将们都回报说,各就各位时,他,当然该动身了,他必须前往亲自领队,也必须亲自上阵。

他带上了刀,很久没有真正用过的刀。

鱼母微笑着替他更衣,梳理头发,清洁面部,替他穿上鞋,不让别人插手。

最后,她站在门外,看着白老,带着防守住处的一群战士们出发。

她笑着,送别,没有眼泪,看着白老,同样带着满脸一如既往的自信微笑,转身而去。

如果这是最后一面,就该微笑,就该是他们最美好的模样,就该是别人眼里,最正常的方式。

至于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