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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来,就是把该说没说的都说了,此时此刻我白胜衣还需要掩饰什么?客气什么?推诿什么?”

白余沉默有倾,她此刻的心情是得意的,但她对白胜衣的冷傲也是了解的。此刻的胜利者是她没错,她想看到白胜衣如丧家之犬的狼狈,但是,她又知道其实看不到,白胜衣这种人,就算惨到要死在她面前了,大约也不会求饶,也不会表现软弱的那面。

“就算是——你能否认因为这件事情,让白家那么多人效仿的事实吗?”白余说到这里,眸子里满是仇恨之态。“你大哥学你,约我见面吃饭,也是在这里,让我等了六个小时!我不敢走,我只能被耍,还得忍着!你堂姐妹、堂兄弟、甚至表亲,他们一个个排着队——每天、是每天都来一个邀请,连续一个月,最短的都让我等了两个小时让叫人来让我走!这就是你们白家给我的见面礼……就算不欢迎我的到来,可当时初来乍到,我得罪你们谁了?至于这么过份吗?至于吗?”

白余深吸了口气,努力的平息着情绪,这时候她也不需要强行伪装平静了,任谁听到她说这些,也都知道她不可能平静的事实了。

别说白余身后的心腹下属们一脸义愤填膺的表情,李成强都忍不住拿胳膊碰了碰李解的后背,示意他该疼惜被欺负的白余。

李解真的、差点就融化了……可是,还是差了点,大约是他太不容易被人带偏想法,到底他只是疼惜而已。

白胜衣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情绪波动,语气也还是那么平稳。“我承认这后续事件是因为大哥对我行为的误读引起。但是,你受的那些羞辱主要责任在你自己。”

“在我自己?”白余的表情简直就如同再说,这是天大的笑话!

“对。在你自己。你自己要配合他们的戏弄……”白胜衣的话还没说完,白余就忍无可忍的打断说:“我要配合?我能得罪你们白家的人吗?我一个无依无靠,初来乍到的人,敢不配合吗?不配合就是得罪,谁知道你们还会用什么更过份的手段伤害我?”

“这是你基于过份懦弱做出的不切实际的预测。你们母女既然能进白家,靠山就是父亲。白家有白家的规矩,父亲既然接纳你们,哪怕感情上必然有所倾斜,家规那得照办。你不配合,谁敢对你做什么过份的事情?谁敢无视父亲的权威?你被戏耍,随便第几次不配合的直接走人,别人也不会觉得你很傻很好玩的竞相比试谁能让你等更久的游戏了。主要责任当然在于你的过份懦弱。”

“你简直荒谬!我知道白家的情况?我知道自己能依靠谁?”白余激动的指责说:“你到底说出来了!你当时就知道,你装什么无辜!”

“这没有冲突。我当然知道,但你没有主动求助我在内的任何人,也没有求助父亲,难道还指望着别人主动求着帮你吗?你没跟任何人沟通,没人会主动帮你;你自己默默忍受配合戏耍,别人玩的高兴当然不会停。你想等着有人帮你,那只能是你母亲,可惜,她没有那么做。当然,我大约能猜到她的想法,她觉得你当时太弱太天真,没办法在白家生存,所以她故意不帮你,让你在伤害中成长……”

“胡说八道!我们母女一样,都是外来人!在你们白家无依无靠,母亲当时自己都诚恐诚惶的小心做人,能帮谁?”白余既无法接受对她的指责,更无法接受对她母亲的污蔑。

白胜衣很淡定的听她说完了,才淡淡然接了句:“看来你根本不知道白家主母被赋予的权威,父亲娶了她,就给了她这种权威。白家的事情,谁犯了家规,她直接就能处置,父亲活着就没人敢拒绝接受她的惩处。即使我并不喜欢她的存在,也从不敢说什么。而你竟然认为,她地位卑微,帮不了你?她对你伪装成这种楚楚可怜的悲惨处境,明显就是为了抹杀你的天真和仁慈,她寄望你有能力竞争白老位置的继承权,从今天的结果看,挺成功。”

“这不可能!上次你三姑,就是她,她是不是拿我娘没照管十三层的一点小事告状白老?这就是你口中的主母权威?当时白老是不是当我们面数落我母亲,还让她给你三姑赔不是?”

“……你连三姑是病人,头脑不清醒,经常间歇性发作,大家都不敢提病,暗地里一起让她的事情都不知道?你就没听说三姑指责父亲,父亲也让着赔笑赔不是哄着她高兴的事情?父亲带头这么做了,白家上下还有谁不这么做?这能说明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