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项锵安排着撤退工作,心里却在为自己的政治仕途默默哀悼。
当各部门根据撤退的情况,以及基因战士们的活动情况确定了撤退计划时,兴项锵发现一个残酷的事实——李解和落满盈所在的研究楼,本处于一级城区腹中地带,从基因战士的活动情况来看,他们是撤退不了的群体。
一旦离开研究楼,将会在撤离一级城区的半路,就会面对搜索完一级城区保卫部分布点,然后行为模式转变了的基因战士的包围。
命运这种东西,很多时候让人哀伤的不能言语,兴项锵此刻就有这种感觉。对于李解,他是无话可说的,有担当,行事原则明确,是个不负前裁决长托付的继任者。偏偏先是被基因战士病毒感染,至今情况越来越糟糕的时候,遇到眼前的变故,又恰好身处在撤退不能的腹中地带。
真要说的话,这何其不公?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没有办法……
兴项锵没有借别人之口,而是直接在组织里把撤退的计划分享了,还单独给落满盈信息过去说:“……情况就是这样,请你们保重。”
然而,那头的落满盈没有回复。
兴项锵也没有再说什么,都是明事理的人,现实情况只能这样,抱歉之类的话都是多余的了。
一二级城区的撤退工作大体上顺利,基因战士们的行为模式如判断的那样,对于撤走的人群视而不见,只顾成群结队的搜索他们携带信息中的建筑物。
这种状态原本也很正常,基因战士们没有明确的信息,只能根据携带的地形图,对于预先圈定有可能安置被束缚的基因战士的地方全部搜寻,在搜寻的过程中互相交换探索过的信息,就已经是减少重复性和多余工作的最可行办法了。
二级城区全部撤出到了三级城区,撤离前隔离了通过常规途径能够进入维持城市能量墙的地下能量供给系统的途径,在撤出后又封闭了三级城区进入二级城区的通道口。
也只有这么做,才能够把基因战士困在一二级城区,以最小的代价杜绝他们跑到三级城区的可能,再加上安排战斗力以防万一,只要七天时间,里面活动的基因战士就会全部死光,剩下的只是此刻之后陆陆续续被病毒入侵融合的那些。
这部分,主要是位处在一级城区腹中区域的科研工作者,以及对应研究楼保卫部的战士。
这是没办法得到救援,也来不及撤离的群体。
其中有很多人不甘心,在得知情况后,恐慌的尝试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