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纯粹耍无赖吗?皇城司的管事们俱是一肚子火气。
苏芷也头疼得很,没料到这些禁卫班直竟胆大妄为至此地步,再如何不得宠,入了宫就是官家的女人,怜香惜玉也不能在主子头上动土。
要是让朝前的长舌谏官们知晓,必是一场风波。
那些官僚对他们皇城司和殿前司可是积怨已久了,毕竟平日里在都城里行刑拿人,皇城司从未手软过。
苏芷问:“殿前司可有派人来说什么?”
赵都知呶呶嘴:“哪里敢讲呢?本就是他们衙门出的事,倒教咱们惹了一身腥!他巴不得咱们早些料理了呢!”
苏芷叹了一口气,问:“大殿下哪里可知会了?”
柳押班道:“一早便告知了,大殿下让咱们依法处理,说小也是小事,不必闹得满城风雨。”
这话里头的意思,就是要苏芷尽快灭口,莫要给人留下话柄了。
苏芷点点头,她心里有了成算,坐到主位上,命人把犯事的班直押上来。
至于那个私通的后妃,在事情败露时就投井自尽了。这样倒也干净,免得还要动刑,受皮肉之苦。
待长行4领罪人班直冒头,苏芷一只装满沸茶汤的兔毫斑建盏便抛掷下去了,烫了班直一头茶水。
班直犯了事,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整个混不吝。
他对苏芷破口大骂:“臭娘们,你竟敢背着殿前司对我动私刑!”
皇城司和殿前司的恩怨已久,班直还以为打狗也得看主人,会有殿前司的上峰来保他,要死也能死在自个儿阵营内。
苏芷看他这样子,也懂了,不是傻子做不出这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