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那茶是温凉的。
速饮速走,不必逗留,也有赶人之意。
苏芷胸襟宽广,不与他计较。不然她同沈寒山上两句眼药,恐怕赵楚之的改官升迁之路便会多不少丛生的荆棘与无妄的苦难。
总而言之,此人是个小角色,且惯爱与皇城司作对。
苏芷看了赵楚之一眼,问:“尸体可验明了?”
赵楚之朝苏芷身后张望两下,没看到他最敬仰的沈廷尉。
他不甘心地嘟囔:“回苏司使的话,仵作都验明了。”
苏芷下马,信手将马缰绳递给一旁的侍人。
她朝赵楚之伸手:“验尸书拿来给我瞧瞧。”
赵楚之修炼不够,这就忍不住脾气了,冷声道:“苏司使,此案分明是由我们大理寺接管审理的,验尸书还没过沈廷尉的眼,您捷足先登掠走了,恐怕不太好吧?”
他才不会让皇城司的跋扈察子们夺功呢!
苏芷挑眉:“本使奉皇命督办此案,沈廷尉看得,我却看不得吗?你是想抗旨不遵?”
“下官不敢。”赵楚之咬牙,只得从怀里拿出一卷文书递上去。
还没等苏芷接手验尸书,她的身后便响起了沈寒山清润的嗓音:“苏司使要看验尸书,同我说便是,何必心急火燎向我的佐官讨要?横竖你想要的,我都会给。”
沈寒山这话里话外满是不爽利,他只觉得失策,没能第一时间接手案卷,否则现下里,同苏芷唇舌交锋你来我往的人,便是他了。
苏芷听到沈寒山的声音,顿感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