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看他一眼,转而拿玩具和这些旧时的血证对比出入。
箱子里的布老虎所剩无多,想来是这些孩子遇害的尸骨已经被找到了。既寻到尸体,也无需布老虎代替尸身下葬。
苏芷翻来覆去看了许久,最终,她下了一个结论:“哑奴给的这只布老虎,和三十年前那桩案子的布老虎,乃是同一人制作的。”
叶主簿震惊:“这……这怎么可能呢?”
沈寒山噙笑:“苏司使何出此言?”
苏芷把这些布老虎的缝合线全扯出来,捻住那一枚藏在布里的线头,道:“所有布老虎都是在尾巴位置收针,打两个死结,间距也一致。这是个人做女红的缝针习惯,手法娴熟,得心应手,可见是同一人所为。”
叶主簿还是难以置信:“凶手分明死了啊!”
闻言,沈寒山却语出惊人,道:“谁说三十年前……虐童案的凶手就一定死绝了呢?万一还有那么一条漏网之鱼藏匿了数十年之久呢?”
苏芷皱眉:“你是说……还有同伙?!”
叶主簿呢喃:“不可能!凶手真就独他一人,这些都是胥役仔细查探过的。”
苏芷如醍醐灌顶,忽然问:“三十年前,朱逢几岁?”
沈寒山似笑非笑地道:“朱逢今年四十岁上下,算到三十年前,也该有十岁了。”
苏芷咬牙,对叶主簿道:“给我查!凶手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家中几口人?”
苏芷眸色一凛,叶主簿忙翻找起当年的案卷来。
他查了半天,寻到处死的凶手姓氏:“回禀两位,凶手姓……朱。”
说到这里,一切线索碎片蠢蠢欲动,似是有了密切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