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沈寒山,苏芷的脸沉了下来,打帘进屋里时,还冷哼一声。
叶主簿觉察出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他心间惴惴不安,忧心昨晚计划是否出了差池。
叶主簿给他们沏了暖身的羊乳茶后,开门见山问:“苏司使,昨夜一切都好?”
苏芷在外人面前还是一贯冷酷:“都好。”
叶主簿纳闷了,既都好,那他们今日又为何不睦?
叶主簿疑虽疑,倒也不傻,不会将心思堂而皇之问出口。
倒是沈寒山一心想冰释前嫌,开口:“苏司使昨日查探到密令内容了?”
他彬彬有礼,不似从前那般僭越。
外人看了,也只得骂一句:“该!谁让他放浪形骸,执意要欺辱小娇娘。”
苏芷听到沈寒山的声音就烦,又存心打发他,只得不耐烦地道:“密令上写了,吴通判要县令雇药农大量置办四味药材,这四味,正是熬煮麻杏石甘汤的药方子。”
麻杏石甘汤这药汤,大家都知晓,是用来治疫气肺症的,即为地方瘟疫。
叶主簿嘀咕一句:“他要这个做什么?”
沈寒山挑起眉头:“在筹备贿银的节骨眼上,吴通判自然是想求财了。既是求财,也就是说这药能带给他无上富贵……”
叶主簿不解地问:“药材若想罄尽所有,也得百姓有所需啊……”
“要是百姓一定会买药呢?”沈寒山语出惊人。
说到这里,叶主簿回过神来了,他如坐针毡,望向苏芷:“瘟疫如何是人能控制的,吴通判这招未雨绸缪太不符合常理了。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