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唇瓣是随着陆东南这一声轻笑才分开的。
季清也总算是从这场大地震的“余震”当中回过神来了,是连脸颊、脖子都红透红透的了。
笑有一只白兔,自发撞到这儿来。
“以前从没跟人接过吻?”
陆东南低沉的笑声响在季清耳旁响起,就跟有人在他耳边近距离拉小提琴似的。
好听是好听,就是这小提琴手太不像话了!
“您!您这人怎么这样啊!”
听着小朋友压低音量的不满的控诉,陆东南不由自我反省,是不是这次撩得过火了,让小朋友觉着他轻浮了。
只听季清气急败坏地来了一句,“揭人不揭短您不知道啊!”
女朋友都没谈过,他上哪儿跟人吻去?
余家家风纯正,对待男女关系上一向认真。
不谈则矣,一旦动心动情,往往都是奔着一辈子去的。
陆东南笑了。
是胸腔震动,眉眼都舒展的那种笑。
季清看不清陆东南脸上到底伤什么样了,总还能看见他在笑,耳根就烧得更厉害了,“您怎么这样啊~~~”
竟然还笑话上他了!
太坏了!
小孩儿太乖了。
估计被家里人教育得从小到大脏话都没说过几句,表达强烈不满的时候,翻来覆去,也只会这么一句。
陆东南这胸口,就跟被小猫的肉爪给挠了一下似的,恨不得把这只猫给搂怀里,从头到尾,从里到外细致地揉搓一遍,彻底占为己有才好。
“半大孩子,这么着急把自个儿初吻送出去做什么?在你这样的年纪,还没跟谁发生过亲密的关系,不正好说明你对感情,对未来的另一半认真负责。这不是短处,应该是难得的有点才对。”
莫稳要是听了陆东南这句话,白眼怕是要翻到天上去。
一个浪到天边上去的人,竟然来哄人小孩儿来做乖孩子了,也不怕雷追着他劈。
季清提醒他,“刚刚已经给出去了。”
陆东南爽快认下了,“是我占便宜了。”
刚刚就是个意外,季清一开始是没反应过来,现在那股子害臊跟尴尬劲可总算是缓过去了,也就有心思贫了,“那可不。除了我妈,我爸可能用胡茬刺过我,我跟我哥都没嘴对嘴亲过呢。”
老男人的醋坛子打翻了一地,酸得都能泡一碗酸菜泡面了。
哪家亲兄弟会嘴对嘴亲?
“您呢?您初吻给出去了吧?什么时候给的?”
季清不甘心,不能他一个人丢人啊。
他倒是想知道,陆前辈初吻是什么时候给出去的。
“陆老师,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