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南的目光落在季清红透的脖颈,以及一片绯色的锁骨上,“我陪你去?”
“不用啦。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季清起身,去了洗手间。
包厢里面的洗手间里头有人,季清从口袋里拿了口罩戴上,问了门口外站着的工作人员,脚步有些微晃,去了酒店外面的洗手间。
季清离席,傅年下意识地去看坐在他边上的管予泽,只见刚刚还坐在他边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位置上了!
趁着其他人没注意,傅年走到陆东南的身边,低声急忙地问道,“季清有跟你说他刚刚要去哪里吗?”
“怎么?”
“我总觉得……那个管予泽怪怪的。”
傅年话落,陆东南就沉了脸色。
他从位置上起身,在尽可能不引起屋内其他人的注意下,大步地朝门口走去。
傅年:“我跟你一起去。”
…
陆东南出了包厢,就一直给季清打电话。
手机关机。
陆东南响起每次录节目,季清都会把手机关机。
下了节目后,好像到现在都没开机。
傅年问走廊上的工作人员,有没有见到穿着奶白色针织衫的青年。
“有的。刚刚那位客人问我洗手间方向,我指给他了。”
工作人员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谢谢啊。东……”
傅年刚想告诉陆东南,问到季清的去向了,转过头,只看见陆东南大步离去的背景。
片刻的怔楞过去,傅年忙追了上去。
…
季清推开隔断洗手间的门,冷不伶仃地见到站在门口的管予泽,吓一跳。
管予泽的眼神太邪乎了。
拜他这个师弟所赐,季清现在愣是酒都醒了大半。
季清余光向后,在想要是管予泽忽然从身上掏出个什么东西,他有什么东西能够拿来防卫的。
管予泽歪了歪脑袋,笑了,“你怕我啊?”
笑容干净。
只是看在季清眼里,怎么看,怎么都得慌。
季清没吱声。
当对方明显出于情绪不太对劲的时候,还出言刺激对方,无疑是在作死。
他没这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