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想这么高兴,但完全抑制不住。
她这副表情,让别人看着都觉得甜,于是翠兰和秀竹也跟着笑。
翠兰又故意逗旁边的红梅,用肩膀碰一下红梅说:“看见没?我就说淮铭他不是那样的人,不可能当了干部,就不要珍珍了。”
红梅吃红薯像在吃酸果子。
她拖着声音,“信里啥也没说啊,不就是捎回来一条纱巾嘛。古时候把人推出去杀头,那还得给人吃顿好的呢。人啊,不能太得意,高兴过头了一般都不是好事。”
红梅惯会给人泼冷水。
但今天珍珍脸上和心里的小火苗都没被她泼下去。
她软声轻语说:“高兴一阵是一阵吧。”
红梅:“……”
还真是有够心大的。
信件起头的缀的一句“珍珍”,和一条鲜艳的红纱巾,让珍珍开心了半天。
埋头认真干活的时候,她脸上和眼底也铺满了灿灿的笑意。
和人说话的时候,声音清脆如黄莺。
傍晚收工回家。
霞光艳丽如薄纱,披在身上。
叠在细细卷卷的睫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