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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淮铭没有注意这些,拉了安全带过来扣好。

收回手再系上自己的安全带,放手刹松离合踩油门走人。

他要开车,自然不看珍珍。

珍珍用包裹挡着半张脸,一直撇头看窗外,处在蒙圈和紧张的状态中。

她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脑子里是一大片的空白。

上了大路开稳了,侍淮铭和珍珍说话,问她:“紧张?”

珍珍听到声音陡然回头,想一下他问了什么,忙出声道:“不……不紧张。”

侍淮铭没继续多追问。

又问她:“娘现在的身体很不好吗?”

珍珍压着呼吸道:“平时都还挺硬朗的,但最近好像是有点不好。”

侍淮铭手扶方向盘看着前方,“我也很想回去,但目前还没轮到探亲假。”

为了让他宽心,珍珍忙道:“娘和大哥都没有怪你,他们都知道的,部队里面不自由,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侍淮铭:“嗯。”

这些话他们在信里也都说过了。

这么多年没见,话是有的说的,毕竟两个人算是一家人。

侍淮铭又问珍珍:“这些年家里一切都还好吗?”

珍珍点头道:“都挺好的,土改之后土地都归我们农民了,大哥和大嫂每天都去生产队和大家一起干活,我和娘在家生豆芽卖炒货,赚点钱贴补家里。玲玲现在十二岁了,已经是半大姑娘了,兴国九岁,姐弟俩都很懂事招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