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那些不受控的时刻,烦面对珍珍时翻腾起来的浓烈的欲望。
何硕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屁话。
他说:“我看你就是瞎矫情,没事找事瞎折腾。”
侍淮铭默了片刻又说:“我不想我是因为有生理需求而跟她在一起的,我一直觉得,如果是这样的话,对她不公平,也是对感情两个字的侮辱。”
何硕转头看着他,“你和她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每天一日三餐朝夕相对,是根冷木头都产生感情了,你对她还没有产生感情?没有感情你今天中午急成那样,一整天心不在焉都不知道在干什么,是装给我们看的?”
侍淮铭看向何硕,嗓子堵住没再说出话来。
何硕抽完最后一口烟,“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小棉花是你的老婆,不是你的学生你的妹妹,更不是你手下的兵。老婆不是用来训的,是用来疼的。”
烟抽完了,何硕不打算继续站着了。
他掐着烟头跟侍淮铭说最后一句话:“我得回家陪老婆了,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他便回家去了,留了侍淮铭一个人在外面继续站着。
侍淮铭手里的烟迎风燃尽了。
他手指轻轻一弹,长长的烟灰瞬间散落,碎光闪灭在风里。
夏日日照时间长,不过凌晨四点,天就开始亮起来了。
珍珍抱着包裹坐在火车上,侧头靠在窗玻璃上,神情木然像个娃娃。
听到火车到站提醒,她回过神来,忙背上包裹起身准备下车。
火车进站停稳,她背着包裹小心下火车,落脚站到月台上,深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