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的母亲,一位已经接近五十岁,却仍如花季少女的人。
她脸色平静,只是捧着书站在潭边向下看。
视野延伸过去的时候,我还在想该怎么传递信息,又传递什么样的信息。
她似有所绝,一手持书,另一手画出一个圆,轻声道:承天,开……
一缕波纹,自圆中荡出,涟漪迅速扩张,将我视野延伸的地方笼罩其中。当涟漪越过视野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人已经站在那,而非单纯的用眼去看。
原来是你。她忽然传过话来。
我愣了一下,她已经看到我了?
找我做什么?是他让你来的?她继续问。
他?我愣了愣,本能地张嘴去问。没有声音传出,但我却很怪异的明白,自己说出的话她都能听到。
这实在太古怪了……
原来不是他。她依然望着那处清潭,再问: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她的语气很平和,如春风一般,但这种平和对我来说,却是最难以接受的。
为什么分别那么多年,却对我没有一点母子之间该有的情绪?
心里像被水泥堵住一样,闷得发慌。但我还记得自己来这的目的,便开口说:老道发现了一个邪教,身上有黑色珍珠做装饰,似乎是他们的身份证明。这个邪教抓了很多普通人和修行人,没人能找到他们和受害者。老道说,全天下只有你能算明白,让我来问你。
邪教?他不像会管这些的人。她继续看着清潭,嘴里却轻笑一声:是那个小丫头逼你来问的吧,不愧是……不过,你倒会选时候。
啊?我有些纳闷这句话。
九天穷碧落,黄泉入九重,知道什么叫碧落黄泉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