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他狞笑着举刀朝卢宇凡脸上割去,我虽然满脑子犯迷糊,还是大吼一声道:“别动手,我告诉你这次任务。”我想站起来,可两腿根本使不上劲,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只见刀疤脸迷迷糊糊的身影走到我面前道:“说罢,你们来这儿到底为什么?”

“我们就是为了搜救那名失踪的军人,只要你把他交给我们,我们立刻撤退,不会妨碍你们做事的。”

听了我的话他呵呵大笑道:“还真有个明事理的。”说罢做个手势,两名雇佣军压着一个人走到我面前,此时我意识已经恢复,清楚的看见这人身材不高,很瘦,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满脸稚气未脱,也就是个半大小孩,他满脸惶恐的望着我,似乎要哭出声来。

我努力点了两下脑袋道:“你是五人中的一个?”

“是,我叫陆旭升。”

“好,我们是来带你回去的,从现在起你安全了。”我看他只是个孩子,用话稳定住他的情绪,这也是特种搜救时对于被救援者的一种心理鼓励法。

不知道为什么,刀疤脸严峻的表情此刻忽然放松了一些,但他还是道:“现在主动权不在你的手上,你没有能力承诺他的安全。”

“我有这个能力。”

“你连自己的安全都无法保证,何况别人的。”

“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们,因为你也是一名军人,这次军事行动我们不针对任何人,只是为了寻找失踪的战友,你也有战友,应该能体会我们的心情。”那一拳居然把我脑子打明白了,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入情在理又让他无法反驳。

他或许真的被我“感动了”,居然紧皱着眉头半天没说话,嘈杂的林子忽然又无半点声音。

就在我准备乘此机会继续煽情两句,以促进他做出放人的决定,那个鬼一样的老东西忽然爆发出一声尖利的啸叫,接着将那根插着骷髅头的拐棍高举过头顶,又蹦又跳,嘴里也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我却心里一动:难道这是个巫师?

因为“工作”的关系,我经常出入一些崇山峻岭,所以和不少原住民打过交道,这些人大多保持着一部分原始生活的状态,巫师文化就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种,在这些原住民看来,巫师是通晓阴阳两界的信使,他们能和鬼神直接对话,并且将消息传达人间,可问题在于百合子这种自然气候极其恶劣的区域能有人居住?

我立刻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人居住的区域必须具备很多因素,而这些因素百合子一样都不沾,这里只有三样东西:白毛风、暴雪和黑松树,至多还有一样“特产”就是怪事太多。

人在这种地方如何生存?

随着巫师的舞动,我又发现一个新的状况,那就是他的脚脖子和手腕上都带着铃铛,无论形状还是发出的声音都和黑松林入口死尸身上挂着的铃铛完全一样,我顿时震惊了,难道这就是那个写“警示标语”的人?